緩起身挺直了身板,這才抱拳躬身施了一禮,身體彎曲近乎頭顱將要觸地,相比與師徒之間的大禮,這已經是晚輩對前輩所持最高禮節。
楚大師依舊半坐半臥在那裡神態沒有絲毫變化,坦然承受了對方一禮。
“不瞞大師,這酒名叫忘憂醉,正是出自晚輩之手。”
聽到左風的話後,老者雙目微微閃爍,一絲驚疑的神色在其眼中綻放。
沒有等老者再次開口,左風便繼續說道:“前輩之前所飲之酒,雖與我的忘憂醉有幾分相似,可是卻有本質上的不同,相信是有人模仿我的忘憂醉釀造而成,只不過這釀酒之人雖技藝不俗,卻不明其中的要旨。”
楚大師似笑非笑的看著左風,淡淡說道:“哦,那你倒是說說,這酒的釀製有何不同之處?”
左風此時站在原地,並沒有大大咧咧的坐下來,朗聲說道:“我知您這酒最初是從康家的康震處得到,當時我釀製的並不多,所以交給他的也有限,不知為何會落入大師之手。”
楚大師微笑不語,既沒肯定也未否定,相比之前的他現在的話反而更少了一些。左風知道楚大師即是在聽自己的述說,也是在無形中觀察自己。
便繼續說道:“相信大師飲過之後,覺得十分獨特,所以找人按照這味道入手,逆推出其中的釀製方法和所用材料,可是終究比起原來的忘憂醉還是有些不同。”
楚大師這次點了點頭,隨後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瓷瓶,微笑說道:“可是你這酒,與當初的忘憂醉同樣有所不同,怎麼就說它是你釀製出來的。”
左風看了一眼,楚大師手中的瓷瓶,這才說道:“比起之前釀製出來的忘憂醉,眼下前輩所喝的是經過改造,不論是所使用的藥材和煉製手法都有所不同。此刻前輩所喝之忘憂醉,香味更加內斂,可是味道卻會在口中徹底爆發,入腹之後尚有餘味繚繞在喉間。”
對於品酒左風算不得行家,可是那楚大師卻是此道中人,不用過多的介紹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特殊之處和差別。
左風立刻又介面說道:“而且這酒並非是我釀製而成,而是我煉製出來的。”
這話別人聽來也許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被那老者聽聞後,卻是二目一瞪,隨後忽然仰天大笑起來,那笑的有些肆無忌憚,卻也是十分暢快。
半晌過後,楚大師這才說道:“原來是煉製,原來是煉製,這一字之差卻有著天壤之別,沒想到不光是老頭子我陷入誤區,連那帝都第一釀酒大師也看不出其中的門道,真是痛快。”
眾人聽老者這番話,不禁有些莞爾,之前還是一派高手風範,轉眼之間卻又露出孩童一般的笑容。
“還是我兒不俗,他當初品過之後,就曾經說過這帝都之內絕沒有人能夠釀製出一模一樣的酒,問題不是出在材料上,而是在其製作的方法之上。
看來這小子和你倒是有幾分接近,竟然都是對煉藥有不俗的認識。”
略微一頓,老者忽然直起身子,緩緩說道:“你身上,可還有眼前這種忘憂醉。”
左風微微一笑,邁步走到老者面前,揮手之間就在老者面前擺放出了大小相同的十一隻同樣的瓷瓶。
老者看得眼神放光,卻是並未伸手拿來檢查,目光微微抬起看著左風。
被老者如此盯著,左風絲毫也沒有覺得不自然,十分坦然的兩手張開說道:“前輩放心,晚輩絕不會藏私,這酒既然拿出來了就沒有打算再帶走,相信前輩也不會讓我帶走一滴的。”
左風表面平靜,心中卻是暗自慶幸,之前將那些放在納晶中的酒,在進入山洞中的時候已經無聲無息的轉入到了儲晶之中,這樣一來倒是不用擔心對方的檢查。
不過左風也並沒有說謊,自己在清幽小築之中的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