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她在這行的地位。
“那,如果我談成這筆生意,這設計的案子可以歸我?”
織菁的建議像是利益交換,但這交換並非不合理,河童張沉吟了一會,給了保證:“這理所當然。”
“謝謝張總!”織菁怡然地笑了,嘴巴變得好甜。如此這般,這筆生意談起來才有點價值。
“你去找這個人,”河童張遞給她一張名片,“下午兩點半,我已經跟他的秘書約好時間了。”
衛璟瞿,織菁看見名片上這麼寫,總經理呢!織菁吐了吐舌頭。
就這樣,到了下午,織菁帶著公司簡介和自己的設計作品赴約。她吃了中飯便直接過去,不過顯然到得太早;她看了看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便轉身進咖啡廳,點了杯咖啡。
這是臺北一家叫“典築”的飯店,是典晴渡假酒店的關係企業,總經理是同一個,就是衛璟瞿;他父母離了婚,這是他母親家的產業,所以董事長是他母親,平常不管事,偶爾垂簾聽政一下。衛璟瞿的辦公室,就在這棟典築飯店的第十八層……
織菁一個早上又上網又翻雜誌的,找到了不少關於衛璟瞿的資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趁見面前的空檔,她正好複習一下這些資訊。
織菁埋首於筆記電腦裡的文字,不期然有個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小姐,抱歉,我知道我很冒昧,但,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手上的玉鐲?”
是個男聲,清晰有力,非常有特色的嗓音。織菁抬起頭,眼睛倏地一亮,他不只聲音好聽,長相也很有特色。
質感非常好的西裝,架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上,媲美男模特兒的好身材;年輕的臉龐瀟灑而帥氣,一副細框眼鏡又增添了幾分斯文;他不冷不酷,也不像現今流行偶像般的俊美,但頗具個人魅力。織菁很少這麼形容男人,但他……真的很可愛。
可就算他很可愛,但要她的手鐲借他看……這還的確冒昧。織菁想了下,只好連手腕都伸出去給他看。
織菁的手十分漂亮,纖細圓潤的面板、修長的指頭,指甲整整齊齊,彩以亮橙色的指甲油,這是一隻可以去拍手指廣告的纖纖玉手,然而這男人卻對織菁吹彈可破的迷人肌膚視而不見,他不請自來地在她對面坐下,一雙眼睛牢牢盯在那隻玉鐲上,似乎只恨不得找個放大鏡來瞧。
好半天,他才終於抬起頭。雖然他極力維持正常,織菁仍可從他眼中看見那抹喜出望外的驚訝。
“這隻鐲子很特別。”他緩緩地說。
“我知道。”織菁怡然一笑,縮回了手。
她昨天已經研究這鐲子一個晚上了,怎麼會不知道它很特別。先不管它澄淨碧綠的色澤好了,一般玉鐲子不過是簡簡單單一環就罷,它則鏤刻了許多花樣,不知是哪個鬼斧神工的玉雕師傅,竟圍著玉環雕了一整隻的鳳凰,還伴著一朵朵復瓣的花,織菁數過,一共六朵。
“我可不可以請問,你是從何得到這隻玉鐲的?”
他雖然愈問愈唐突,語氣卻十分得體而禮貌,這讓織菁對他的好感又加了幾分,遂實話回:“是我家傳的。”
他的眼光中似乎又閃過了另一道驚喜。
“那……應該很有些年代了?”
“是吧。”姑姑既然說這隻鐲子有故事,應該也有歷史。
“不曉得……”他看著她,語出驚人:“這隻鐲子你願不願意割愛?”
“嗄?”這下意外的人換成她了。
“不瞞你說,我在找這樣的一隻鐲子已經很久了。”他的語氣、聲音,都充滿了誠懇。
“可是,這是祖傳的,”織菁為難地看了看手上的玉鐲,“如果我把它賣了,就是敗家子,我的祖先不會饒我的。”
織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