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彎著腰饒有興致的看著衿尤的眼睛,他的眼底充滿了允悲,衿尤想要閃躲,可是沒有辦法離去。魏將雙手搭在衿尤肩上,似乎把自己全部力量交給了衿尤。她只覺得眼前這個人越來越可怕。
“我的笑話,你看夠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陷的那麼深,自從齊子羅那裡知道李反將自己一軍之後,他的第一反應竟不是李的詭計,是衿尤深深愛著的男人,不是痴兒!怪不得對他死心塌地,怪不得自己的關心從不看在眼裡。
這幾日滿腦子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滿腦子都是憤怒,當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表現的一臉淡然,那又為何要來?可是現在對她的到來湧出的全是思念,魏嘲笑著自己對於感情的無能,自己娶一個不愛的又何妨?遭了詆譭又何妨?她終究不愛我。
衿尤愣在了原處,死死捏著手中的小錢包,輕輕咬著下嘴唇,眼睛死死的盯著魏充滿血絲的眼睛,漸漸紅了眼眶:“我還你清白。”
魏失去了再支撐的動力,臉上的笑收了回來,他本想聽聽她的解釋,原來她只以為自己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充滿破綻的詭計而受傷,他收回自己的手,背對著衿尤,語氣十分寒冷:“你走吧。”
是寒了心。
衿尤的手指握得咯吱響,魏的心思,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咬緊了腮幫子,自己怎麼去解釋?從哪裡解釋?是從剛開始認識齊子羅還是從什麼時候愛上的他?無非就是對魏的一種殘忍。
本想著對於他和李的婚事抱著祝福的心態,可是又是因為自己,難道真的像坊間傳聞的那樣,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妖女,到哪裡都會發生事情。
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心傷,自己留在這兒又有什麼用?衿尤扭過頭,空蕩的房間,傳來的只是她一陣陣淺淺的腳步聲,這個墳墓般的地方,她寧可永遠都不要回來。
整個宮殿被密封的嚴嚴實實,沒有點兒陽光照進來,沒點蠟燭,十分昏暗,衿尤胸口有一絲煩悶,總感覺走了許久也沒有走出這件屋子,突然她覺得自己的手被使勁兒拉了一下,緊接著頭撞上一個有力的胸膛。
“噗通、噗通”
衿尤被他圈得死死的,但她沒有反抗。
“魏,情感是自私的,是霸道的,它認定一個人。沒有一點兒理由。”
“沒有理由嗎?”
衿尤深吸一口氣,又聽到他沙啞無奈的聲音:
“就像我明知你心裡有人,卻還不死心。就像我明知齊子羅為了我而去向父皇求情,我還是恨他。他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他還是一個善良、懂事的人,他可能比我更愛你,他可能比我對你更好,但我還是不能放下你。”
“他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我不能,可是衿兒,你真的願意讓他為你放棄一切?”
衿尤呆呆的豎在他的懷抱中,這些問題,她都想過,卻一直自己騙自己,逃避這些問題,可是自己若是真的沒了齊子羅,會是怎樣?也許會重複之前那樣無聊的生活,不去想過多煩雜的事情,像個沒思想的木偶,更像一個死人。
若是因為自己而讓齊子羅放棄一切,衿尤好像……做不到。現在的問題十分複雜,發生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衿尤想到曾經齊子羅說的話,重複道:
“他說過他不能沒了衿尤。”
魏放開她,摸著她的肩膀,十分急躁的說:“衿兒,你怎麼這麼傻啊?我和李成婚後,下一場就是他和婉嫣的大婚。”
衿尤擺了擺手,不相信的搖著頭,笑的難看,被這樣告知還有點兒難堪。
“不是,不對的,子羅沒告訴我,子羅什麼都沒告訴我啊?他說過會娶我的,你在說謊嗎?魏你告訴我你在騙我!”
衿尤的懷疑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屋子,她顫抖著雙手拉著魏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