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唐豆。
那可是一件羊仿瓷呀,不是那些普通的贗品,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辨認出羊仿來?而且這件羊仿又掩飾的那樣巧妙,就連從未看走過眼的麥哲倫這一回都打眼了,更遑論他人?
唐豆微微一笑,衝著白松年說道:“我能認出這件羊仿來,是因為本身我就是羊仿的傳人。”
唐豆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卻不亞於是石破天驚,登時將白松年和閆廣河都給震驚住了。
閆廣河只能算是個半吊子藏家,對羊仿的認知還沒有那麼深刻,可是白松年卻是撲稜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望著唐豆問道:“唐總,你說什麼?你說你是羊仿傳人?”
這可是一個驚天的大訊息,世人只知有羊仿,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製作羊仿的這些人是什麼身份。
在解放後羊仿已經銷聲匿跡了,可是在解放前羊仿的名頭卻是大得驚人,有一段時間古玩行中甚至到了談羊色變的程度,有不少吃了羊仿大虧的達官顯貴更是放出話來,如果讓他們抓住製造羊仿的那些人,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而製作羊仿的那些人卻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而解放以後,羊仿更是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古玩行中的老人們似乎都已經快忘記了羊仿這回事,更有人推斷製作羊仿的人恐怕已經死在戰火之中了。
如今,唐豆竟然在這裡坦承自己就是羊仿傳人,這絕對是一個比今天唐豆摔掉那個羊仿祭紅瓷瓶還要令人震驚的訊息。
唐豆望著白松年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白先生,你一定會奇怪我為何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你吧?”
白松年懵懂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是想不明白唐豆為何要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給他,他和唐豆之間的關係可遠遠沒到能夠分享這個秘密的程度。
這時,閆廣河身邊那個妖豔的美女衝著唐豆好奇的眨著眼睛問道:“唐先生,今天你摔的那個瓶子不會就是你自己做的吧?”
聽到美女的問題,唐豆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了起來。
看來女人的智慧真的是不能跟她們的智商成正比的。
閆廣河不滿的瞪了那個女人一眼,低聲呵斥道:“不懂就不要亂問。我警告你,你今天只帶了耳朵,如果回頭要是讓我知道你把今天晚上聽到的事情拿出去瞎bb,小心我讓你永遠也不能開口說話。”
那美女被閆廣河兇巴巴的話嚇得急忙縮起了脖子,閆廣河善意的衝著唐豆笑了笑,拍著胸脯說道:“唐兄弟你放心,我老閆就是嘴嚴實,我保證今天晚上聽到的事情絕不會從我口中漏出去一個字。”
唐豆呵呵一笑說道:“閆大哥,今天我既然把這件事情在這裡說出來,根本就是沒有在乎這件事兒是否會被傳出去。”
白松年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他呼了一口大氣,望著唐豆問道:“唐總,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今天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在任何人想來,保住自己羊仿傳人這個秘密,悶頭髮大財才是正道,就憑羊仿的手藝,那還不是想要多少錢就能掙來多少錢?
唐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望著白松年說道:“今天我向你揭開這個秘密,並不是想要利用你去做些什麼,我只是不想看到白先生再被某些人矇蔽和利用。”
白松年盯著唐豆的雙眼,半晌之後才沉吟著說道:“我不太明白唐先生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唐豆望著白松年一板一眼的說道:“因為,羊仿的手藝傳到現在不只是我一個傳人,今天我在蘇富比預展廳裡摔掉的那個瓶子就是另一個羊仿傳人制作的,說起來,他應該算是我的師兄,但是我絕不會承認有這麼一個欺世盜名、欺師忘祖的師兄。”
原來這裡面還涉及到了師門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