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兒有多危險麼?”
“我知道誠然是我的不是,可是玄夙下落不明,我怎麼能置他的生死於不顧?若是稟告你們,我知道你們定然是不會同意我進去的。”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偷跑進荒野之穹?”
“我和紫薇說過,請她代為轉告你們。”
琉鳶嘴角僵硬,沉聲道,“你和她說,與先斬後奏有何區別?”
拂瑤知道琉鳶平素雖經常被她和玄夙氣得連連跳腳,但卻極少真正言辭厲色,如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定然是真正動怒了,所以也不復平時的沒大沒小,立即低聲認錯道,“大護法,回靈霄宮後我自會請長老們責罰。”
夜淵定定地望著她,過往一幕幕閃過腦海。從數萬年前櫻花樹下那個小小的身影驀然出現在他面前,衝他淺淺一笑,他便隱約知道並非是被桃花遮了眼,蒙了心,丟了魂,而是命定的劫數。這劫數他逃不開,掙不脫,扔不掉,這是他的宿命,亦是她的宿命,千千萬萬載,不管歷盡了多少滄海桑田,他們註定無法掙開!
即便是她的一絲淺淺的疼痛,也只需一瞬間就會完全不受控制的生長、觸伸到他心底深處的每一個角落,直到整顆心都蜿蜿蜒蜒地佈滿她的一顰一笑,怎麼再不能掙脫出來,不需她做什麼,僅僅是她的一個幾不可察的眼神,一個微乎其微的表情,都會使他的心倏地情不自禁地軟下來,終究是……不忍心。
“不礙事,我們已然走出荒野之穹。”夜淵淡淡地說。
琉鳶深深地望了夜淵一眼,又看向低頭不發一語的拂瑤,終是嘆了口氣說,“既然夜淵殿下為你說情,我便不再責罰你,你自己好生反省反省。”
“是,”拂瑤轉眸衝夜淵淺淺一笑,聊表謝意,隨即又對琉鳶說,“可還是沒有找到玄夙,如今該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找到虛荒結界竟還是不見玄夙的影子,拂瑤頓覺心情沉重如山。
“適才在虛荒結界,沒有機會告訴你,昨日玄夙已然回到靈霄宮。” 琉鳶說。
“當真?”拂瑤驚喜道,“那他這些時日在何處?為何我們尋不到他下落?”
琉鳶點頭,臉色又恢復慣常的妖嬈豔絕,“他被妖皇抓去藏在東海之底的靈洞裡,因為是在水下且佈下了結界,是以所有法子都聯絡不到他。”
“是蒼陌所為?”拂瑤眼睛微斂,不對,或許應該稱他為妖皇芒絳,先捉玄夙在先,又設計假裝巧遇,隨後又一步一步誤導她玄夙被魔帝抓去,好引她往虛荒結界的方向去尋,然後想趁魔帝未醒之時一舉奪得獄界之鑰,可謂是一環扣一環,步步巧思。
這樣說,他其實只是在利用她引路,但她仍猜不透他為何就篤定她能找到虛荒結界呢……
算了,不管怎樣,他終究是有手下留情,只是若下一次再相相遇,他們卻少不了是刀兵相見,他們各為其道,正邪永不兩立。拂瑤驟得有些悵然,感慨良多。
“拂瑤,如今魔帝已醒,我必須回靈霄宮再好好部署一下,你身上有傷,表面看起來雖無大礙,但是內裡損傷則很嚴重,這段時日你且先跟著夜淵殿下,待身體完全恢復後,再回靈霄宮吧。”
“我並無大礙,回靈霄宮修養些時日自然就痊癒了。”拂瑤連忙說。
老實說,之前在虛荒結界內尚無暇他顧,此刻走出荒野之穹,她已然完全記起日前在天宮犯下的滔天罪行。始終還是姑娘家,臉皮總是有的,如今要她單獨和夜淵相處,恐怕就為難了些。
況且……如今她對自己身上的疑惑越來越深,若是找琉鳶定然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此事還需她親自去找大長老問個清楚才是。
“不行,”琉鳶皺眉,“剛才你僅是靠近我,都能明顯察覺你仙氣減弱許多,若不是元神損耗嚴重,會這樣麼?你必須先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