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冷清,一動不動地望著他:“你還不承認嗎?那為何我每次醒後都覺得體內靈力有所恢復?”
魘月不說話,笑意漸漸在臉上凝固,許久後才開口道:“所以你懷疑是我以妖魔的元丹助你恢復靈力?”
拂瑤冷笑著反問:“不是麼?你不是慣常於濫殺無辜麼?”
魘月目色也漸漸加深:“我在你心中就只是這樣?”
拂瑤不搭腔,只是轉過頭,目光定在一側說:“我不會再吃這裡任何東西,你不必再為我費心了,要麼你就看著我慢慢衰弱下去,直至有一日元神寂滅;要麼你就放我走,我必定感謝你今日的大恩大德。”
魘月倏地掌心一動,將她的脖子收緊掌中,眼中佈滿血紅,厲聲道:“不要得寸進尺,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拂瑤一動不動,任由他握著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緊。
望著她脖子上的一圈觸目驚心的紅痕,他猛然放開她,手掌一揮,屋內的桌椅擺設瞬間被震得粉碎。
站在門外的伏乾聞聲,立即驚慌地闖進來,望著滿屋的破碎和詭異對峙的兩人,一時間呆住了。
“鬼王,你……”
“滾出去!”魘月沉聲說。
“是。”伏乾馬上關上門,退了出去。
拂瑤一手撫著胸,一手撐在地面上喘著氣兒,臉色慘白無比。
魘月血紅的眼一直盯著她,半晌後,眼中的血紅漸漸褪去,沉聲說:“我沒有取過任何一直妖魔的元丹,信不信由你!不過你休想離開這裡一步,你若是非不肯吃,我就親自餵你,直到你吃為止!你知道我的法子多得是,我說過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耗!我沒說讓你死前,你就給我好好活著!出去!”
拂瑤站起身,緩緩向門口走去,手在撫上門柄的瞬間,異常平靜地說:“魘月,此時此刻,我是真的恨你!”
魘月一動不動地望著空空如也的門許久,久到他微微一動都覺得酸澀,才淡淡喚了一聲:“伏乾。”
“屬下在。”伏乾立即進來,躬身道。
“稍後叫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是。”
一陣咳嗽聲響起,伏乾微微抬眸,看見魘月正捂著唇咳嗽,面色有些蒼白。伏乾幾經思量後,擔憂道:“鬼王,恕屬下直言,以您如今的身體恐怕不適合去冥生境,況且那螭饕神獸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伏乾見魘月向他瞥來,眉間隱有不悅,連忙垂首說:“……屬下逾矩了!”
魘月側躺在臥榻上又咳嗽了幾聲,才淡聲說:“這幾日我不在,你每日一定要親自盯著她喝下湯。她若是不肯喝,就說我回來若是瞧見,保不準一生氣就殺了她的神獸和那隻小狐狸,讓她自己好自為之!”
伏乾面上雖恭敬地答應,心中卻在暗自嘆息,鬼王這是何苦呢,明明是為了鬼後進冥生境去取螭饕神獸的角血,卻非要……唉……
“不要告訴她我去了冥生境。”略微思索了片刻後,魘月又說,“總之你看緊她就是,她若是有什麼好歹,你們都不必活了!”
伏乾連忙誠惶誠恐的答應道:“鬼王放心。”
魘月從懷裡掏出一瓶丹藥,伏乾連忙去取。
魘月交代說:“每日放一粒在湯裡,不要讓她瞧見。”
伏乾猶豫半晌,終還是問出:“屬下有一疑惑,不知當說不當說?”
魘月以手輕按眉心,閉眼淡聲說:“說!”
“鬼王在雞湯裡放的明明是以自己的骨血為引,煉成丹藥,剛才何以不對鬼後解釋呢?”
魘月倏地睜開眼,盯著伏乾看。伏乾立即跪在地上,拱手道:“屬下問了不該問的,望鬼王恕罪!”
就在伏乾極度悔恨自己多言之時,魘月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