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掙回另一隻手。直起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香椿,笑容仍舊溫柔,然而神情已經有些冷淡:“你是個有野心的姑娘,你有著常人望塵莫及的才智,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追隨我只會是明珠暗投。”
是嗎?是這樣嗎?香椿渾渾噩噩地想道,當初她為什麼生出追隨秦羽瑤的心思呢?因為,她直覺秦羽瑤是個強大的人。那麼,她便未見過更強大的人嗎?不,不是的,比秦羽瑤位高權重者,香椿見過的也有兩隻手的數了。比秦羽瑤更有錢財的,香椿也見過有不少。
難道因為秦羽瑤是個女人,並且是漂亮的女人?不,在位高權重、家財無數的男人身邊,漂亮的女人只不過是最常見的存在。經過一番比較與思考之後,腦中的混沌漸漸分開一條線,在漸漸稀薄的混沌後面,香椿彷彿看到了真相。
“因為,你跟別人不一樣。”香椿努力撥開迷霧,去捉那後面的真相,一邊艱難說道:“你對人真誠,財勢並不能迷了你的眼,權勢也壓不彎你的腰,險境不能讓你失了氣度與分寸,你從不遷怒,你……”
越說下去,香椿便發現唇舌越靈活。這些特點是如此鮮明,它們代表著秦羽瑤的個人特色,令她如此明顯地區別於他人,區別於香椿所見過的一切位高權重,財富無數之人。
這才讓她漸漸滋生出,要追隨秦羽瑤的想法。並且在這個想法冒出來後,哪怕明知危險,也忍不住越界試探。
“哦?你是這麼想的嗎?”頭頂上,傳來秦羽瑤不辨情緒的聲音。
香椿連連點頭:“是,夫人,我是這樣想的!”
“那麼,你再說一遍。”秦羽瑤道。
香椿便又重複一遍:“你對人真誠……”
待重複完之後,頭上並未傳來應答。香椿頓了頓,終於忍不住抬頭看去。只見秦羽瑤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是令人心悸的深沉。
“你說我是這樣的人。那麼,做事不擇手段的你,憑什麼追隨我呢?”秦羽瑤之前並未答應收下香椿,是因為她覺得香椿固然聰明,但是太過陰沉了些。
說得難聽點,秦羽瑤覺得她不配。說得好聽點,便是兩人的觀念不合,香椿跟著她,總有一日會反目,而那一日不會遠。
果然,香椿聽到秦羽瑤的回答,立時愕然。她不知想到什麼,因為激動而變得紅潤的臉龐,再度變得蒼白起來。幾度張開唇瓣,卻是無力說出話來。
“你做的這件事,可謂不擇手段。我感激你的心意,卻不能接受你的做法。至於你所帶來的後果,我可以替你頂去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自己嚥下吧。”秦羽瑤說罷,對秀蘭使了個眼色。
秀蘭點了點頭,從牆角里拖出來之前宇文婉兒用來綁香椿的繩子。秦羽瑤接過後,手腳麻利地把香椿綁了起來:“跟我去見官吧。”
香椿臉色灰白,踉蹌著起身,目光呆滯,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
“給。”這時,旁邊遞過來一件乾淨衣裳。卻是秀蘭看著她渾身的狼狽,有些看不過眼。
香椿抬起頭來,呆滯的目光漸漸凝聚,看著秀蘭嫌棄的面孔,漸漸耷拉下去。
秦羽瑤捉著繩子一頭,牽著香椿往門口走去。香椿有些踉蹌地跟著,眼神無神。
“你可服氣?”走到門口,秦羽瑤的一隻手扣住把柄,臨開門前問道。
聽到秦羽瑤的聲音,香椿終於恢復一些神采,卻只覺滿口苦澀:“我做了不該做的事,罪有應得。”
秦羽瑤的嘴唇抿了抿:“你也不要太害怕。我會保你出來。”
香椿“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整個人沒精打采,彷彿被送入大牢,也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了。
忽然,下巴被一隻溫熱細膩的手鉗住,並且大力抬起來。香椿愕然,被迫仰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