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去找!”
常德諾諾的答應著,慌里慌張的出去了。
“怎麼,是不打算把人交給我呢?還是連你這個當主子的也找不到這個女人了?”恪寧幸災樂禍道。“這回你不該不信了?我就等著你先給我一個交待了!你可得趕快著點,小心她負罪潛逃了!”甩出這句話,她不想和他多耗時間,起身便要走,胤禟追上來道:“四嫂!此事,四哥知道了?”
恪寧慢慢扭轉身,好像本來沒有發生什麼一樣。
“我們不讓他知道最好,你說呢?”
胤禟點點頭,瞭然於心道:“我一定會好好懲處她,改日四嫂就等著這個賤人負荊請罪吧!”
恪寧莞爾一笑:“有勞九叔叔了。”說罷嫋嫋而去。
剛回至府中。同恩心急火燎的跑過來“撲通”跪倒道:“主子,三阿哥回來了。”
恪寧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她心知弘時再如何迷戀那個女人,也會敢在他父親回來之前,跑回來的。現在她只等胤禟把雲衣送到自己的手心裡了。她知道胤禟在此時這樣一個風口浪尖的時刻,最怕擔上什麼不清不楚的罪名。他更怕這麼多年來八爺黨的老對頭們抓住這個話柄,四處造勢。到時候這意欲不軌的帽子就必然扣到他頭上了。
一進門,李重秀早已在等她。急匆匆上來攥住她袖子:“你可回來了,弘時他自己……”
恪寧擺擺手讓她鎮靜一下。
“我知道了。弘時這孩子不可能心裡一點分寸都沒有。他現在在哪兒呢?”
“在我房裡。”李重秀安靜下來,默默的跟在恪寧身後。
弘時此時正被李重秀身邊的七八個丫頭嬤嬤們一眼不錯的盯著。外面還滿滿站著一院子的僕從侍衛。弘時自己知道闖了大禍,卻也沒見他慌張失措,只是默然的坐在窗子下。不一時,恪寧便來了。
揮退眾人。恪寧準備要和他單獨談談。
弘時見是她進來,才稍稍有點緊張。他向外面張望了一下,方問:“阿瑪回來了嗎?”
“你覺得此時你該以何面目見你阿瑪?恪寧沉沉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中泛起一波暗湧。攪得弘時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
“我知道錯了。我會去向父親請罪的。”
恪寧閉上眼睛,覺得這一天實在太過疲累。她不想再聽到弘時的道歉了。
“你知道要去向阿瑪請罪,那你如何向你額娘交待。她含辛茹苦把你養了這麼大,你長姊剛沒了這才多久?她身邊現如今統共只留下了你一個了!你為了一個窯子裡的姑娘,讓自己的額娘擔驚受怕,你為了她,親生妹妹的生死都能不顧,搞得家宅不寧!現如今你一句請罪就了結了嗎?”
弘時咬了咬嘴唇,“撲通”跪在地上,默默而泣。過了良久方才開口說:“我知道錯了,可我明知道自己一錯再錯,就是忍不住想見她,看不到她,我心裡空空蕩蕩的,什麼都做不了,就如行屍走肉一般。”
“所以,方才你是跟她跑出去了?”
“是。”
恪寧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小小的人兒。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時的情景。瘦瘦弱弱的,眼神極是乾淨純澈。即使這麼多年都生活在母親的身邊,卻沒有沾染上一絲一毫的俗世心機。他眼下說的每一句話,流露出的每一滴情感,都還保留著最完好的真誠和溫情。如果是一般豪門名族,大不了給這個女人贖了身,留在房裡做小也就罷了。最多別人會說上一兩句閒話。等日子久了,什麼風波都會過去。可是,他卻不可以,堂堂雍親王府不可以,天潢貴胄不可以!
恪寧嘆了口氣:“你真的是,喜歡她了?”
弘時繼續低著頭,也不開口說話。
“那她對你是真心的嗎?”恪寧又問。弘時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