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宛如本就熱愛琴棋書畫,其中以棋最為熱愛,當下看見棋局就不管不顧的鑽研了起來,福臨也不出聲,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女子偶爾皺眉沉思,偶爾伸手撥弄幾顆棋子。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忽聞殿外吳良輔故意拔高了的聲音:“奴才參見太后娘娘!這更深露重的太后怎地過來了?小心鳳體違和就是奴才的不是了!”
福臨不由得皺眉,看向面前因為棋局沒有聽到外界聲音的女子,皇額娘這時候過來怕是因為宛如吧?
外間隱隱傳來玉兒平和的聲音:“哀家想著皇兒一人守歲也是無聊,便邀了皇后過來陪陪皇上。”
吳良輔驚的出了一身汗。卻不敢說話了,玉兒心中冷笑,扶著欣顏的手,也不發怒,只是不解的看著吳良輔:“怎麼?吳公公這是不歡迎哀家和皇后來麼?”
“奴才。奴才不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天氣寒冷,兩位主子快請進殿內烤烤地龍暖身子吧。”吳良輔被玉兒淡漠的眼神掃過,不由得渾身發冷,那是一種奴才對上位者本能的敬畏的心態。
玉兒這才收回眼神,微笑道:“那就勞煩吳公公了。”
欣顏整個過程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路過吳良輔的時候冷冷的瞥了吳良輔一眼。
吳良輔心裡暗自叫苦,這叫辦的是什麼事兒喲!
玉兒與欣顏走進殿內,並沒有看見福臨與宛如,兩人對視一眼,便朝偏殿走去,才踏入偏殿。欣顏攙著玉兒的手便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捏的玉兒手腕隱隱作痛。玉兒看了一眼欣顏,欣顏這才反應過來,忙收起了臉上的神情,微微垂下了眸子。
玉兒看著燭火下的兩人。輕輕咳了一聲,福臨倒是早知道玉兒來了,也沒有太過驚慌,從容的請了安,只是玉兒的這聲咳嗽把宛如嚇的不輕,忙上前幾步,跪下行禮:“臣女參見太后娘娘,參見皇后娘娘。”
玉兒正想說話,卻被欣顏打斷了:“喲,這宮宴一個時辰前便結束了,不知這位格格為何會出現在上書房呢?”
宛如回道:“回稟皇后娘娘,臣女受皇上所邀,到上書房解一棋局,臣女從小酷愛棋藝,所以一時間沒有注意時辰,臣女知罪。”
“你的意思是皇上要你來解棋局?請問你師從何處,皇上有那麼多文采出眾的大臣不去問他們,為何偏偏要問你一個小女子?本宮看就是你狐媚惑主,企圖攀附皇家!”欣顏毫不退讓,咄咄逼問。
欣顏的話說的有些過了,玉兒正準備出言制止,卻不想福臨先她一步,怒斥道:“皇后!注意你的身份!宛如是朕請來的,你有什麼不滿衝朕來便是,何苦要汙衊宛如閨譽!”
欣顏被福臨的話氣的心口疼!自小便被寵在手心的她,何時被如此侮辱過!
“哼!大晚上的孤單寡女單獨呆在室內,既然你們敢做,還害怕別人說麼?”
玉兒沒想到欣顏會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了,福臨卻是猛的摔了手裡的棋子,怒道:“皇后!謹言慎行!這吳克善難道沒教你麼?你別以為有吳克善撐腰,有太后庇佑,朕就拿你沒辦法!你信不信,朕若是想廢你,任誰都攔不住!”
欣顏驚的退後了一步,廢了她?他竟然說要廢了她!
“哈哈哈!”欣顏笑道:“廢了臣妾?好啊,皇上只怕是早就想廢了臣妾吧?”
“皇后。”玉兒皺眉,想要制止欣顏說話,可是欣顏似是被福臨的話氣到了,根本不理會玉兒,只直直的看向福臨。
“自從臣妾嫁進宮中,處處以皇上為先,可有做過一件對不起皇上的事兒?可是皇上您呢,一直不喜臣妾,時時留戀在其他妃嬪處,處處打臣妾的臉,你可知道臣妾私下是怎麼樣被人嘲笑的!”
福臨眯起眼睛:“嫁給朕打你的臉了?讓你受盡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