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山派弟子等,來來往往源源不絕,有切磋的,有聊天的,倒是沒有平靜過。
尤其是四通堂門口,攤位幾乎都擺到了錢來堂門口去,人頭黑壓壓的聚集在那裡,以物易物的好不熱鬧。
從這兒望去,原來雪松雲海之中,人煙浩渺的劍派,平添了一份喜氣洋洋的氣息。
姬嵐看了看白塔陣上的那一層透明結界,就佈置在她前方的空中,她稍微一伸手,就會被彈回來。
好像只是將自己,隔絕在這個清冷落寞的地方。
姬嵐轉回頭,背對著外面大華山的景象,面對著白塔的走廊,幽幽地嘆了口氣。
忽然,一陣熟悉的古琴聲音,輕輕地從白塔的下方響了起來。
乍一聽,這聲音慢慢彈奏,媛媛道來,盡是柔和的抒情曲調。姬嵐光聽這琴中的意念,就知道了那彈奏的人是誰,心中一動,又扭頭朝白塔下方看去。
只見一片銀袍的背影,舒展著寬袖,面前架著一把雕花的質樸古琴。那琴絃上,竟然絲絲透亮,夕陽照上去,反射出縷縷銀光。那一對柔軟而纖細的手,正在琴絃間翩翩起舞。
那琴聲中,雖然緩緩淡淡的,卻透著一絲暖意,好像是來跟她在寂寞中結個伴似的。
姬嵐在那登龍臺的九道雷劫中見了他。此時再見,居然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滋味來……
她痴痴地站在上面,一隻手扶著雕欄,一隻手託著下巴,聽著他的曲子,居高臨下看著他的銀袍……
彈了許久,他似乎抬起眼來,輕輕地往上一看。
姬嵐心中一動,下意識地往後面縮,生怕被他看見自己一直聚精會神凝視他的樣子。
可是來不及了。他已經看到了。
姬嵐怔了一怔,便站在這九層白塔陣上,對他微微一笑。
琴聲恍然一變,變成了一陣清澈的聲音,似乎也象徵著他溫和的微笑。
姬嵐心念一動,從儲物手鐲之中拿出一張紙鶴,用靈力刻上:“你怎麼在這裡彈琴?”
她將紙鶴折起,往下飛去。
雖然小華山的白塔陣很是嚴密,別說是人,就是一隻鳥都飛不上來。但是唯一不受這陣法干擾,卻是可以用來傳信的紙鶴。
白白的紙鶴停在姜瀾的古琴前方。
他卻依舊不急不躁,彈奏完這最後一個音符,等那餘音嫋嫋響徹完後,才攏起袖子,站起來接過那紙鶴。
姬嵐看著他一掃而過,眼神裡有一點遲疑,然後又在紙鶴後面用靈光刻上了字。
紙鶴重新飛回姬嵐的手中。開啟一看,上面是:“出來透透氣,正好見這裡最安靜。”
簡單的幾個字,姬嵐卻覺得他有許多話沉在心裡,沒有說出口。姬嵐想了想,寫上:“謝謝你來陪我。”
飛出紙鶴,姬嵐笑嘻嘻地看著從上面看著仰頭望這裡看過來的姜瀾。
姜瀾眼神裡有疑惑一閃。等開啟了紙鶴,這才釋然一笑,又刻上了字。
姬嵐開啟一看,是:“也同樣謝謝你在上面陪我。”
她猶豫了一下,揮起桃木劍。
因為姬家的神通。所以她只要在雷劫之中看過一眼,就能回想起那姬圓麗的姬家劍法,到底是怎麼舞的。
姬嵐回憶了起來,慢慢地將劍法表達於手中。
這一遍,卻沒有加上意念。姬嵐只是依樣畫葫蘆,畫了一個形似。
姜瀾在下面,凝神地看著,露出溫柔的目光。
姬嵐看了許久,都看不出他有任何一絲異樣,也就心下了然。
看來,他是不記得前世的。
她頓了頓,又繼續舞起了劍。這一邊,卻加上了劍意……
大華山,同處於一樣的蕭索寂寞中,兩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