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閃耀,看的林立連肩部都不疼了,因為眼睛痛。
“你沒事吧?”天使問。
“你的聲音有些熟悉……”和剛才的那聲慘叫有些相似,林立看著對方垂眼聆聽,帶著微笑的側臉溫文爾雅,氣質卓然,剩下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不,沒事,就是肩膀有些……”
他的話音未落可臉色猛變,杜維!他拉住棕發少年的手:“跟我走……”
等到了地方才杜維已經不在這裡了,滿地的蛛屍,掛在樹杈上的絲網隨風而動,滿目的滄夷,卻看不見任何活物。
之前滿心的焦急都化為鬱水堵在了心間,林立鬆開溫遊的手後退幾步沿著樹沉默坐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林立你是豬嗎?”這聲音突兀響起,語氣嘲諷得就像是開了掛,少年的技能點大概點歪了,全點在了嘲諷上,明明是清脆悅耳的嗓音卻不知為何讓人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和他拼命。
“連終端都不會用嗎?先不說治療,那怪物朝你撲過去你都不會開防護罩嗎?”說話的少年有著一雙深綠的貓眼,火紅的頭髮,圓圓的臉看起來很是俏皮,可惜吐出嘴的話過於刻毒。
他一副“真是服了你了”的樣子繼續諷刺:“你是傻的嗎?林立你個豬……杜維那個變態,能有什麼事,也許找你去了,別太感動犯花痴啊。”
“嘿,終端壞了。”他這時才注意到這個人,他的語氣對於剛見面的人未免過於熟悉,林立猜測這應該是自己的朋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反擊。
“你丫才是豬!”
可惜經歷生死之後的友好見面不太對,對方正因為他的話朝天翻著白眼,對於一個連罵人都要反應半天的人你還能有什麼反應呢?
何遠一副很是強硬的表情,臉色卻是十分虛弱的蒼白,尤其是那眼睛帶著點微紅。他像是注意到林立的目光就愈發撇開了臉。
他的表情不對,林立側過頭去想看得清楚些,難道他這個朋友十分的害羞,呵呵,別開玩笑了,林立看著對方的刺蝟頭接著嘗試了幾次,可對方死活就是不讓他看見臉。
棕發的溫遊隱秘了白了他們一眼,蹲下身去為林立治療肩膀,他小心地撕開衣物,但當事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好意,不斷地挪動著身體。
“嘶……”疼,林立倒抽著氣,轉頭便看見溫遊將手指從傷口上移開,他衝著林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對不起呢,阿立你總是亂動,我就不小心弄、疼、你、了。”
忽然有些冷了,林立的寒毛立起,心裡發毛,“沒、沒事。”
林立揉著脖子,看著何遠的彆扭樣子,心中佩服,他的脖子都不酸的嗎?
當溫遊治療完畢將繃帶打上大大的蝴蝶結後說:“我猜你現在也不記得我們的名字了,我叫溫遊,那個跟小孩子似得……”他用手戳了戳一旁抱胸站著的人,林立苦大仇深地瞪著那個蝴蝶結。
“我是何遠,誰是孩子啊,我都滿十六了!”何遠打斷溫遊的話,可臉依舊沒有轉過來,溫遊對林立做了一個攤手的表情,靠著林立坐了下來。
“哦,那十六歲的大男子漢,過來坐啊,挺著跟個電線杆一樣,不累啊?”
何遠的身體一僵,林立勾起一個笑,餘光卻掃到何遠身前閃過一小片亮光,那是什麼?對方卻已轉過身,朝著他們這邊走來,林立發現對方之前那有些微紅的眼睛已經恢復,臉色也不再蒼白,高高抬著頭,只是脖子看起來有些僵硬。
何遠沒有按著林立的猜測坐在了溫遊的身邊,反而是在他另一側坐了下來。三人靜默了一會,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卻並不尷尬,倒有些溫馨流轉在其間。
“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了。”溫遊的聲音輕柔帶著笑意。
“哈,記得上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