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比較有錢的患者,指明要找周醫生看病。周醫生和許伊、江軍握了手。他是醫院裡的主任,已經替我們安排好了身體檢查的事宜。
我們出來的時候,孟叔正要帶著孟婷離開醫院,我又叮囑了孟叔和孟婷幾句,他們走後,我立刻打了溫寧的電話。我拜託他幫我調查一下尤旅,孟婷說尤旅正在雲省辦畫展,我想確認一下。
溫寧想了想,覺得沒太大問題,立刻幫我聯絡雲省的警方秘密調查了。休妖以扛。
周醫生安排我和許伊做了非常詳盡的全身檢查,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溫寧沒有讓我去警局,想必案件依舊沒有進展,我們回了家。車子被孟婷開走了,我們只能叫了一輛計程車。
許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沒有說話。許伊的手還是很冰涼,我記得從前許伊不是這樣子的,很多檢查結果要隔天才能出來,周醫生讓我們第二天下午再去一趟。許伊很擔心我,她說我最近的身體狀況實在太差了,希望沒什麼事。
我點點頭,沒有回答。
回到家的時候,我把藏起來的鑰匙拿了出來,許伊正在洗澡。孫祥死時的話迴盪在我的耳邊,我嘆了一口氣,又把鑰匙藏到了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我一一給各地的警隊打了電話,首先,我打給了楊帆。
有我的交待,楊帆一直默默地關注著朱立。楊帆是一個很正直的人,迫於上級的壓力。他沒有辦法給我提供太多幫助,但這一點舉手之勞他還是能做到的。楊帆告訴我,朱立進了精神病院,他有的時候會偷偷派人去精神病院看朱立。
朱立的思維分裂更加嚴重了,清醒的時間沒有多少,朱立很不愛乾淨,經常幾天不洗澡,就連精神病院的看護都拿他沒辦法。朱立大晚上的時候總是不睡。經常鬼吼鬼叫,很多人都被嚇壞了。
除了楊帆會派人去看朱立,就再也沒有人去探望了。楊帆說著,嘆了口氣,他說朱立實際上也是邱興化掏髒案裡的受害者,他覺得朱立有些可憐,所以每次派人去,都會把買好的水果交給看護,交待看護給朱立吃。
或許是養成了習慣,朱立不愛吃乾淨的東西,很多次,去探望的警察都看見朱立將食物放在水泥地上滾幾道。然後用手塞進嘴裡。嘴邊的肥肉又髒又膩,看的他們一陣想吐。我拜託楊帆繼續幫我觀察朱立,在我看來,朱立畫了奇怪的畫之後,周小若馬上就被剝皮而死,未必是巧合。
我又打電話給了謝靖,王鑫離職之後,謝靖全權接手了粵市警局的事務。孫在雲坐牢之後,謝靖幫我去見過他,但是孫在雲要麼拒絕會面,要麼什麼都不說。對於他哥哥孫祥和廢棄工廠的事情,孫在雲更是絕口不提。
我想了想,決定等母嬰案告一段落之後,親自再去見一見孫在雲。
問起王鑫,謝靖說他還是沒有關於王鑫的任何下落,王鑫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誰都聯絡不到他。時間一長,謝靖也擔心王鑫會不會出事,所以他靠關係拜託各地的警方,如果有發現疑似王鑫的人,立刻通知他。
想到王鑫給江軍的留書,我就覺得王鑫應該不會出什麼事,至少他自己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因為他在留書裡說,他還會回來。
最後,我打了電話給馬濤。馬濤正在幫我調查孫祥的妻子,馬濤也很頭疼,由於登記制度上的漏洞,孫祥的戶口簿上只有他妻子的名字,沒有其他更多有價值的資訊。馬濤還派人去登記部門調查,但是登記部門也沒有關於孫祥妻子的祖籍地址。
馬濤還派人去孫祥的老家詢問了,但是大家都說孫祥和孫在雲很早之前就離開村子出去闖了,從那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孫祥已經結婚了。孫祥沒有其他親人,知道他妻子身份的,恐怕也就他的弟弟孫在雲了。
孫在雲是一個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