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呀。”
幾個小一點的商戶最為著急,像楚府,榮府,吳府,趙府這樣的大戶,就算是挺個三年五載的也未必動得了筋骨,可那些小戶人家就難了,仇家如此氣勢恐怕過不了幾日,瓷都就要讓他們攬去一半的生意,到那裡,別說是吃肉,就是粥也沒得喝了。
“楚老,無論如何也要想個辦法制約這仇家,不能容他如此囂張下去,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他便是尊了國法,那麼這行規呢?他仇府以粗布的價格賣絲綢這完全是破壞平衡麼。”吳老爺急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右手敲著桌子看著楚錦軒說道。
楚錦軒卻也只是點著頭,並不言語。
商會很久沒有這般吵鬧過了,直到散會也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
楚錦軒愁眉不展的與楚天蕭一前一後回楚府,楚天蕭幾乎沒有見過父親這般心事重重,在他眼中的父親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一直是他為之驕傲和敬佩的,自父親全面接手楚家的家業 ,生意平步青雲,順暢無比,而此時父親的神情已說明事態的嚴重便擔心的跟在父親身後。
馬車在楚府的正門停下,楚天蕭仍是步步緊跟父親,幾次欲開口勸慰,卻沒有說出口。
見父親仍是不言不語的向錦軒坊走,楚天蕭輕喚了一聲:“爹。”
楚錦軒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兒子,楚天蕭沉吟片刻,說道:“孩兒對商會上的事情經驗尚淺不能為爹分憂,不過,可有天蕭能做的事情,天蕭自當盡全力而為,替爹分憂。”
楚錦軒見兒子如此孝順懂事,心中略感安慰,輕嘆口氣,淡聲道:“蕭兒,陪爹去碧心湖畔走走吧。”
“是,爹。”楚天蕭聽此言,面露笑容,慎行在楚錦軒身側。
父子倆兒很久沒有這樣散步了,打發了下人在後面遠處跟著,楚錦軒緊擰的眉心不解,幽幽說道:“蕭兒啊,瓷都楚家別說是在瓷都,即使是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的,你說是什麼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瓷都開這樣大的商行卻不支會一聲呢?按常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楚錦軒遠眺著前方,並未看兒子。
楚天蕭雖不喜經商,可頭腦聰明,辦事沉穩,聽父親這樣說,也跟著蹙緊眉頭,面露憂色,問道:“爹的意思是,這仇家是有備而來?專門衝著我們楚府來的?”
楚錦軒不得不有這樣的顧慮,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不過,他心想:過段日子或者就有眉目了。原來楚錦軒那日見送去訪無人應,便心下起疑,派人去京城裡打聽訊息去了。
“可是,楚家這些年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發生過什麼太大的事情啊,會是誰呢?”楚天蕭也想不通的搖搖頭。
楚錦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楚天蕭,一臉肅色,沉聲道:“蕭兒,前陣子爹也帶你走了許多,教了許多,你可要事事記在心裡。”
“是,請爹放心,只要是爹教過的,蕭兒都記得真切。”楚天蕭微一垂首,謙遜的回答父親。
父子倆兒又說了一會兒商會里最近出的幾件被仇家搶走的生意的事情,才回各自的院子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那邊商會鬧騰著,這邊南園裡國爺一心想去披香苑看葉雨,在房裡轉了幾個來回了,玄吉就站在那兒看著他走來走去,心裡猜到皇上這是想去披香苑呢,眼珠子骨碌一轉,討好的笑著說道:“爺,不如我們去披香苑賞蓮花?”
“好啊。”國爺好像就等著別人幫他說這句話兒呢,聽玄吉這一說,自然是興高采烈的應允,衣帶生風的就向門外走。
雖說國爺乃是堂堂的皇上,但葉雨的娘曾是第一個愛的女人,如曇花一顯般的愛情,留下的便是永恆的美好,國爺自然對葉雨與其他宮裡的那些女兒們不同,帶著一絲尋夢的宿願。
而此刻,葉雨正於香雪池賞蓮。
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