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吧,出門往前便是披香苑,我自己回去就是了,你跟著反而惹人懷疑。”
蘇源躬身一禮,說道:“是表小姐。”
葉雨轉身之即,便一個輕身彈地飛步而去,此時也沒必要在蘇源面前隱瞞了,何況她總不能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回去不是?回到披香苑,見院中寧靜一片,葉雨才安下心來,極輕的一個縱身從窗外飛入房內,悄悄的躲進自己的錦帳之內。
本就是個不眠夜,這一折騰,更沒了睡意,她睜著大眼睛看著帳頂的羅紗,思忖起今晚在聽竹軒說的那些話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卻百思不得其解問題出在哪裡,不過有一點讓她很是苦惱,便是自這以後不得不受制於楚天舒了。
蘇源回到閣樓,掩好了門走到楚天舒身邊說道:“少爺為何?”他指著楚天舒的肩膀,臉上帶著三分不解,三分責怪,三分心疼,一分自責。
卻見楚天舒悠然一笑,彷彿自己未曾受過什麼傷似的。
蘇源心中實在不解,明明兩人商定好,今夜自己引葉雨來聽竹軒,讓少爺近處觀察一下葉雨的武功招法,以便觀測葉雨的實力。
剛才與葉雨對陣之時,那遠處的白影一現,蘇源便心知大少爺在一旁看著他二人交手。又故意加重了招法意欲逼得葉雨施展全部功力。
卻不想大少爺會突然衝進對陣與自己交手,更別說最後還中了飛鏢。他實在是不解心中的疑惑,想當年與大少爺並肩對敵過,一直以來配合的天衣無縫,怎麼會出如此大的紕漏?蘇源眉頭不禁擠蹙起來。
楚天舒漠然一笑,眼神中極盡柔和的看著蘇源,如果說他是自己的僕人,他是極不願如此認同的,蘇源就像是他的至親,而不是任何一個楚家之人。
“虧得你收了力道。不然我怕真的要傷到筋脈了。”楚天舒笑的柔和,左側臉上的酒窩深陷卻極其可愛。這是不是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呢?如果葉雨能看到楚天舒的這個笑容。只怕定能看出,之前他對自己的那些笑,原來竟是那麼疏離。
蘇源一臉的緊張,看著楚天舒的傷口,暗恨自己,說道:“我見少爺過來,以為只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真想對陣。最後的一鏢已是有些偏了的。怎麼還能傷到少爺,莫不是?”
“如果不是如此,她又怎麼會甘願受制於我?”楚天舒點點頭。臉上淡然一笑,似乎還得意於自己這一臨陣的決策。
蘇源一聲輕嘆後說道:“只是這代價……”在他心中少爺的安危更重要些。
“無礙,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楚天舒原本就是個冷硬的男子,肉體的痛楚大概遠不及那心中的傷害來的猛烈。
楚天舒心知蘇源的疑慮,又笑問道:“怎麼?沒有事先和你商量是不是在怪我?”
“蘇源不敢。”蘇源忙解釋,他只不過覺得少爺不該為葉雨如此,這些日子以來看在眼裡的一切讓他不得不擔心,少爺別是假戲真做,對那絕美的表小姐真的動了什麼心思。
楚天舒哼笑一聲:“瞧你的語氣我便知道了。不過,今夜這傷沒有白白受,總算是達到了目的,那丫頭的輕功不凡,可是那雙腿絕然不應該達不到這樣敏捷的程度。”說著他蹙緊眉宇。
蘇源只是試了葉雨的功夫,對她的腿並不十分了解,遠不及楚天舒,幾次的抱起她時都是有目的的,楚天舒思鎖著葉雨的雙腿卻突然好似鼻間又飄來葉雨身上那清甜體香,心神一陣激盪。
“少爺!”不知道蘇源是不是看出楚天舒的心思了,突然叫了一聲,楚天舒凜然清醒過來,轉首注視著他。
蘇源略略遲疑了片刻,有些猶豫的說:“少爺對錶小姐還是疏遠些好。”他自知大少爺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少爺面前諫言。
楚天舒智慧過人,自然懂得蘇源話中的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