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有些自責,柔聲說道:“實在對不住表妹了,近日來爹安排太多事情給我,抽不出空來。”
這二人的對話,被楚天舒全部聽到,剛才楚天蕭喊葉雨的時候,他便收回遠眺的目光,凝神靜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他嘴角一翹,就邁前幾步,直接笑道:“是啊,二弟實在是忙,日後不如大表哥過來陪語兒吧。”
楚天舒從船頭轉身走到他們二人身前,一副冷逸的笑容,僵硬的拉動嘴角,讓那個本應屬於可愛溫情的酒窩淡淡顯露出來,只可惜在楚天舒的臉上似乎成了一種冷酷的暗示。
葉雨疑惑的抬頭看著楚天舒,聽著那句意味不明的話,頗為不自在。
楚天蕭卻低頭蹙眉,心中些許不快。但只是一瞬便恢復常色,柔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自你離開楚府之後,奶奶帶來了表妹,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每日談詩論曲,我的心思表妹最懂,真正是我的知己。”
“哦?原來表妹也通音律?”楚天舒又是一副朗笑的表情,僅僅是個表情而已。
他的臉似乎是畫出來的,全無真實的感覺,那表情可稱作為笑,但像極了面具。
葉雨看著楚天舒的臉十分不舒服,卻又好似看穿了一般帶著些許的心疼,不知這人受過怎麼樣的傷害要帶著面具示人。
“呃……略懂。”葉雨回過神有些吞吐道,心裡卻喃喃的唸叨,音律是個啥?
不知何時,楚天舒手中多了一把玉蕭,翠綠通透的色澤因嵌了金鑲玉而光澤耀眼。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玉蕭放在唇邊,低垂了雙眸,五指輕撫緩緩吹起曲調,蕭聲溫和飄揚,曲通人心,飄揚在湖心之上。
一時間所有人皆為蕭音所醉,皆停下所有動作,尋聞蕭音。周遭本是嘈雜喧譁的沸騰聲頓時契合的安靜了下來,圍在湖心島賞湖的閨閣女子,或吟詩高雅之士全都靜靜的聽著悠揚清澈若流水的曲調。
船上正在嬉笑的天萌、天雨也頓時被驚住了,安靜下來。
那蕭聲婉轉,帶著淡淡的哀愁,飄出畫舫,引得其他畫舫的諸多女子探身相望。抬首看去,立在楚家的雙層畫舫中,隱隱立著一個白色身影,素服無華,人潔如玉!
當一曲已畢,整個湖心島只是靜聲悄然,無一人敢發出一絲聲響,似皆還是沉醉於蕭音中,又似不敢打破這由琴音營造的絕美氣氛。
岸上和畫舫上良久才響起拍掌聲,一高雅賞曲的男子最先讚道:“好!好!好!此調意境不凡。”
“好!好!好!”其餘的人慢半拍的回過神來,一齊鼓掌贊曰,“畫舫上的公子好高超的蕭藝!”
“聽說是楚府的公子,只是聽說楚家共有三個公子,不知是哪個呢?”私下裡相邀女兒節共賞的小姐們正是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葉雨聽四周人的讚賞聲,才曉得自己已驚愕了良久,楚天舒的簫聲自己也是聽過的,雖然不懂,可是她就是聽得出好來。
此刻,聽湖心島上圍觀的人都是讚不絕口,可想是個何境界。不由瞪著大眼睛出神,這冷傢伙有兩下子嘛!
楚天蕭一直噙著笑意,大哥對音律要說起來是比他還有天賦,只是自從大伯父和大伯母雙雙逝世後,他再也沒聽過他吹簫。
之後再聽也是前些日子他吹給表妹聽的,一想到那日,他苦笑的搖搖頭,也不去計較那日之事,與如此飄逸的大哥結一場兄弟情,該是多麼好的事情。
首船上,老夫人由著珊瑚和墨玉伺候著,聽到委婉低沉的蕭聲,低聲說:“是天舒吧。”
珊瑚笑應道:“是呢?大少爺的蕭音像是吸引了不少人家的小姐。”
老夫人嘆息似的笑了笑,那蕭是楚錦文在的時候最愛之物,她這個長子就是憑著一手好曲吸引了不少女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