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這才抬頭,“那日,霞賢妃和母后的對話,顏惜並未忘記,此時此刻,母后的說辭,只怕難以令人信服。”
“呵呵,本宮自然明白,只是,若沒有云綺一事,本宮或者真的會認為,是霞賢妃殺了皇貴妃。”皇后緩緩地搖了搖頭,此話一出,也驚得顏惜抬起了頭。
“雲綺郡主和霞賢妃一事,有所牽連?”朱顏惜望著皇后的眼睛,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令自己難以消化。
納昕兒點了點頭,“顏兒,你說,這被人鼓動慫恿殺了人,和在背後慫恿的人,誰才是始作俑者,誰才最應該死?”
“母后,我不明白。”朱顏惜滿眼困惑,等待著皇后的解答。
“本宮也是自昨夜,才想明白了,這一直以來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怪異在哪裡。”納昕兒緩緩傾吐,“本宮記得,皇貴妃死的那天,霞賢妃很是異常,這麼多年,她有什麼東西,如何瞞得過本宮,在本宮的逼問之下,她才告知了本宮,她毒死了墨臺嵐。”
皇后的傾吐中,自己也都有些詫異,霞賢妃對於皇后姨娘的歸從,究竟源自於什麼,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皇后已經幽幽說了下去。
“本宮與霞賢妃,雖然也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對無心於謀害自己的人下手,霞賢妃的舉動,令本宮費解,可是,本宮知道,若不是怕皇貴妃威脅了本宮,她不會做得如此,一個對本宮好的人,本宮絕對不忍心,要她因為本宮而死,可是,皇貴妃的體質本宮是明白的,霞賢妃鬼迷心竅地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宮卻持著懷疑,帶著霞賢妃前往御泰宮的時候,也是想去一探究竟,只是…”
“只是什麼?”朱顏惜急切地問道。
納昕兒揉了揉眉頭,“只是,本宮到達御泰宮的時候,就看到雲綺郡主一臉害怕地大哭,嘴裡也不忘嘟囔著皇貴妃的好,誰是壞蛋害了皇貴妃的話語。”
聞言,朱顏惜心裡的驚懼卻沒有由來的升起,若沒有昨日的事情,或者,聽起來還覺得有些奇怪,更何況如今,有了昨日對雲綺的懷疑,這事情,就顯得複雜了,雲綺和拓跋元穹年齡相近,若是皇貴妃真的死於霞賢妃灌下的毒藥,霞賢妃要以意外來處理皇貴妃一事,必然也都不會留下一絲一毫證據才是,若是如此,這雲綺郡主的童言童語,又如何會是如此?
“霞賢妃當時,可曾故意製造了,皇貴妃死亡的場景?”
“那是自然的,所以,一直以來,本宮心裡總是有說不出的奇怪,卻都無法明白是為什麼,就是因為無論是誰,如何都不會想到,懷疑到那麼小的雲綺郡主的身上。”皇后長長嘆了嘆氣,“現如今,本宮卻懷疑,皇貴妃的死,和雲綺是不是也有關係,於是,昨夜,本宮再次找了霞賢妃。”
壓下了心中的驚訝,朱顏惜柳眉緊蹙,隨著皇后的話,眉頭間的川字也越來越明顯。
“霞賢妃本就不是喜歡爭寵之人,所謂的嫉恨皇貴妃,別人相信,本宮卻不信,我們相識於幼時,最美好天真的年華里,三人相知相惜,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個性,如何會單純為了一個嫉恨皇貴妃分奪了寵愛而痛下殺手,呵呵,或者,後宮的女子本就是為了薄涼的恩寵而生存,可是,無論是皇貴妃,還是霞賢妃,卻都巴不得恩寵遠離,誰又會為了這可笑的恩寵而去嫉恨呢?”皇后眼裡的哀痛,令朱顏惜櫻唇輕啟,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心裡,也很明白,皇后姨娘,也是如此吧,只是,時過境遷,皇后姨娘卻依舊,不曾對皇上上心嗎?難道,也是因為如此,才對太子如此淡漠?
痛苦,在心裡撕裂,皇后自我嘲笑,那句自己也不喜歡恩寵,卻不能說出口,眼眸迷離,泛著苦笑,納昕兒長嘆“霞賢妃在得知了雲綺的事情後,也才想起了,自己為何對皇貴妃痛下殺手的最源頭,誰能想到,我們這些在後宮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