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蹟,可記萬兜鍪。無定河邊兵舉,旌旗曾擁萬貔貅。長城立,徵人含恨,卻教落花愁。其間千百載,英雄人物,掛印封侯。憾闖王敗北,客死南洲,誰道英靈安在?空惆悵霸業東流,想必是,斷魂千里,明月照荒丘。
千古興亡多少事(二)
白日的好戲唱罷,鄯月回到宮殿之中,賀女前來稟報:“主上,獨龍有飛鴿傳書,夏主十分安全,正在上邦城中。”
鄯月稍稍安慰,即刻道:“叫獨龍不必回來,務必保護赫連昌的性命。”
“是。”賀女諾道。
鄯月靜默一陣,心上一計算,又道:“拓跋燾不日必將攻陷上邦,賀女,你連夜制一些感染瘟疫的物品投到魏軍的戰馬中,事成之後通知獨龍,讓他們即刻出徵,先下手為強。”
賀女諾道趕緊退了出去。
夜半時分,鄯月無心睡眠,走到從前戲水的華池邊,不想撞見了赫連昌的妹妹赫連公主正在與拓跋燾在水中暢遊嬉戲,鄯月冷色道:“怎麼,竟是如此迫不及待了嗎?”
赫連公主見是鄯月,不屑道:“本公主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鄯月譏笑道:“做賣國賊的滋味可好?是你為魏軍開啟了城門吧!”
這是赫連勃勃第二個女兒,長得俏皮豔麗,平日飛揚撥扈,不想今日做出如此無德之事,拓跋燾竟將她迷得顛倒是非。
赫連公主漲紅了臉,不想被她這樣大剌剌的戳破,隨即便要梨花帶雨下,依偎在拓跋燾有力的臂膀上,撒嬌道:“皇上,你看她,欺負人家。”
拓跋燾別有深意的望著鄯月一臉不屑的樣子,淡然道:“你先回宮,朕隨後就來。”
赫連公主自池中站起,喚來侍女為她換上宮服,瞪一眼鄯月,悻悻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拓跋燾並不起身,慵懶的躺在池中,冷靜的說道,“你覺得朕讓赫連昌用帝王之位來交換你,他會不會同意?”
鄯月道:“我區區一個平凡女子,何德何能以我換天下,你的美夢怕是要破滅了。”
拓跋燾不以為然,眯縫著危險的雙眸打量著鄯月:“赫連定已在平涼自立為王,赫連昌可說是個亡國之君了,以一個亡國之君來換你,朕還當真不划算呢。”
鄯月下心悲涼,果然如她所料,赫連定已自立為王,赫連昌已如浮萍孤舟,難以想象。
拓跋燾就著月色徐徐道:“多年前,曾流傳著一個趣聞,說鄯善國的公主曼頭陀林可興天下,可亡天下。”
鄯月笑的有些不自然,問:“堂堂一國天子也信這些流言蜚語?”拓跋燾隨意道:“如今西秦北涼交戰,都為了這個女人而去,如此看來,顯然有是有那麼回事的,對於朕來說,多一個女人並不動人,動人的是一個女人挑動著一個天下,無論是天意或人為,她都只能是朕的。”拓跋燾笑得別有深意,久久望著鄯月,想要在她臉上捕捉細微的資訊,鄯月不以為然的答道:“你想要的人自然可以要到。”
拓跋燾將鄯月的身子猛地拉入水中,水花濺起層層漣漪,身子瞬間貼在了拓跋燾溫熱的胸膛上,鄯月穿得十分單薄,一落水,絲綢華服緊緊的貼在她白嫩的玉體上,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拓跋燾忽然把臉湊在鄯月眼前,鄯月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威嚴的劍眉和俊美的臉,半餉,他悠悠說道:“如果朕想要的是你呢?”
鄯月高傲的將臉抬起,吹彈可破的臉上滿是水花:“恐怕你要不起。”
拓跋燾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