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抹眼淚,唉聲嘆氣,顧影自憐。悽悽慘慘。
摯友先生笑了笑,拋過來兩個手機。說:“這是新的手機,放心。上面沒有安裝監控程式。”
我們倆的手機早就在朝暉失落了,我迫不及待的開啟手機,匆匆看了一遍,果然沒有異常,而且和原先的手機幾乎毫無差別。但這小子的電腦技術出神入化,要是他動了什麼手腳,我們也看不出來。
他又說:“緹豐王子有話對你們倆說。”說完,他開啟膝上型電腦,過了片刻,螢幕中出現了緹豐王子的人影,他透過特殊的攝像頭將影像傳送到這兒,這是某種即時聊天的軟體。
緹豐王子坐在一張舒適的躺椅上,背後是一面華貴典雅的牆,可能是住在某個豪奢賓館中,她穿著寬大的睡衣,頭髮溼漉漉的,宛若出水芙蓉般誘人,無策與摯友先生眼神中都流露出驚訝之色,他們恐怕都發覺了她此刻性別轉換的事,但卻無法確定。
緹豐王子粗聲粗氣的說:“面具,無策,你們回來了,對嗎?”
她試圖偽裝出原來中性的聲音,但那顯然徒勞無功,她的聲音聽起來清脆悅耳,宛若黃鶯啼鳴。
我們點點頭,說:“王子殿下。”
她笑了笑,說:“我挺擔心你們的,真沒想到你們居然安然無恙的回來,而且還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她拾起一臺平板電腦,指著上面的新聞說:“看!”
我定睛一瞧,只見上面用西班牙語寫道:“朗利。海爾辛與他神秘的三位本國助手,在蟲災中的一個月,不得不說的神秘故事。”
隨後,報道用異想天開又極端香豔的筆觸,描繪了我們和海爾辛之間的情事糾葛,其中的關係真是毀盡三觀,亮瞎狗眼,非但有男女三。角。戀,更有腐女喜歡的那一套說辭。
緹豐王子哈哈大笑,隨後似乎覺得不雅,用手捂住嘴,悶悶的笑了幾聲,我和無策互望了一眼,我用滿懷羞怯的目光瞪著他,拋了個媚眼,來了招玉手託香腮,他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一拳,我痛呼起來,摔倒在旁。
緹豐王子樂不可支的說:“你們這兩個混蛋,害得我為你們擔心,原來你們去那裡不。三不。四去了。”
我又驚又怒,暗罵:“緹豐王子的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我是個瘋子還好說,她為啥這麼興奮?”
她取笑了一會兒,正色說:“面具,事情辦成了嗎?”
她指的是呑世蛇卵嗎?
我點點頭,低聲說:“這是自然,王子殿下,在下一諾,至死不渝。”
無策眼神驚訝,問:“真的?”
我面露不屑之色,一撇嘴,說:“這還能有假?”(未完待續)
七 死裡逃生之後
等他離開時,光柱漸漸退去,那些曾經籠罩在月光之下的人(現在已經成了死人)全都消失了,就像被退潮卷軸的沙子,就像被颶風摧毀的農田,就像被火焰吞噬的草原,就像沙漠中一觸既散的海市蜃樓。
他走遠了,沒有注意到我。我並未隨著月光消退而失蹤,相反,我回到了物質世界之中。
那是因為我還活著。
他以為咬斷我的喉嚨就能殺死我了嗎?愚蠢的笨蛋,他以為我面具是這麼容易死的嗎?我就如同癌症細胞一樣頑強,如同蟑螂一樣陰魂不散。
在他咬斷我喉嚨之前,我挪移了器官,從肛。門處呼。吸,流出的鮮血被另一種體。液取代,除了心理上有些噁心,我的身體機能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等他一離開,我的鮮血止住,傷口飛速復原,很快便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
我站了起來,遙望遠方,心中舒暢,冷笑道:“這點微末道行,也敢來取我面具性命?若不是我不想惹事,你焉能全身而退?”
我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