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通,他自個也不知道,完全敗了個稀裡糊塗……”
這時王忠植之弟、白馬山寨的第四號人物、後勤兼財務總管王友植,忍不住發問道:“主攻此關的不是‘瘦虎’許青麼?他雖受了傷,但還沒死罷,問他不就知道了?”
孟德苦笑搖頭:“許瘦虎……沒死也差不多了,他廢了一條手臂。而且,據診治的大夫說,好像還中了一些不知名的毒物。身體發虛,終日發熱眩暈,成了個病夫,整個人算是廢了。如今除了焦大當家,他誰都不見……”
眾人一至嘆息,既惋惜太行山又折了一條好漢,同時也對天樞城這條新崛起之龍,心生寒意。
眾人穿過陰森冗長的奈何關門洞,繞過防禦牆,遠遠便看到一片新開闢的平整校場,以及校場旁一排排整齊的軍營。大校場上,正有幾隊士兵在訓練。
孟德與王氏兄弟一打眼色,放慢腳步,留心觀察起來。結果,越看越震憾。
這幾隊士兵的操練其實很簡單,一隊新兵模樣的在站隊,還有兩隊行止間明顯可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則是在進行陣形聚散的訓練。
孟德與王忠植、王友植兄弟,也算是懂得一些軍伍之事的,稍加留心。就看出這幾隊訓練中計程車兵不現尋常之處。
首先,是軍服上的統一。剛剛下發的,藏青色的野戰作訓服,看上去與大宋平民常穿的那種短褂直掇有點相似,但更接近於塞外胡服,雖然有些怪異,但整整齊齊穿在一群精悍士兵身上。自有一股肅殺之意。一支穿著五花八門的軍隊與一支服裝統一、整齊利索軍隊,在軍容氣勢上,給人的視覺衝擊力。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其次,是那隊新兵的站姿。可以看出他們之前已經站了很長時間,秋高氣爽的天氣。這隊新兵居然一個個汗溼重衫。臉上、脖子上,也全是汗珠,並伴有飛蟲亂舞。而這些士兵,卻身體繃直,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孟德與王氏兄弟面面相覷,彼此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驚異——這確定是新兵?就算是大宋西軍中的老軍卒,悍勇之士,也沒見過這般軍容整肅的。當真是可畏。
更令他們吃驚的是那兩隊排兵演陣計程車兵。這兩隊百人左右計程車兵,列陣及轉換陣形之快,簡直到了令人目不遐接的地步。
排兵佈陣及陣形轉換,是最考驗一支軍隊訓練水平與作戰意識的試金石,所以兵法上才有“用兵以聚散如常為上”的說法。而任何一個帶兵的將領。都深刻的明白,這話說起來簡單,想要做到,不知有多難。這涉及到士兵的素質、軍隊計程車氣、充足的給養、嚴格的訓練等等綜合問題。隨便一個難題,都能讓帶兵的主將頭疼老半天,全部解決……還是多想想怎麼讓士兵吃飽飯吧……
一行人表情各異、心事重重地慢慢經過大校場。
王忠植長長吐出口氣。目光灼灼地道:“我現在相信,並且知道,金軍是怎麼敗的了。”
王友植總管白馬山全寨後勤,他觀察的著眼點,自然也是在這後勤之上:“從這支……嗯,天誅軍士兵的統一軍服與精氣神方面上看。一直流傳天樞城錢糧充足、倉稟豐實之事,必是不假。”
孟德悠然遠眺十數里外,群峰深處的天樞城,感概嘆道:“如今老孟最迫切之事,就是快些見到這位狄城主,看看是一位怎樣三頭六臂的人物……”
當孟德與王氏兄弟一行來到天樞城時,天樞城一向甚少開啟的正南大門早早洞開,吊橋前站著滿滿當當的迎接人群。為首的,就是天樞城城主,狄烈。
當孟德終於見到這個幾度失之交臂的傳奇人物時,與他想像中的雄壯威猛、霸氣外露完全不同。他那大腦袋所知無幾的貧泛詞彙裡,除了反來複去地翻滾著“少年英雄”、“青年俊彥”這兩個詞,再想不出其他。
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