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溪心裡微動,連忙朝湖邊趕去,擠到人群中。
果然看到了躺在地上,雙眼瞪大、死不瞑目、口吐鮮血的阿無。
楠溪瞳孔一震,阿無怎麼會輕易被殺?阿無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師父還在阿無的手上。
師父下落不明,不知生死,阿無若死了,她如何能得知師父的蹤跡?
何況阿無武功不低,怎麼會被人用刀刺穿了胸口?看樣子阿無死前似乎無法掙扎。
楠溪雙眼一沉,現在她該如何是好?她對越國並不熟悉,想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
周圍的百姓看向阿無,眼中既有害怕,又解恨,議論紛紛。
“這個沒有臉的怪物就是吸血鬼,我昨天看到他在橋下吸食人血——”
一個青年男子指著阿無,眼中有些驚慌失措,思索片刻緩緩說道。
“胡扯,你若是看到這怪物在吸血,早就被殺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搖著扇子的白面書生聞言,立刻反駁、質疑地說道。
“就是,這妖怪可是個殺人魔,殺了不少人,要是你看到豈還能站在這裡說話?”
“你要是真的看見,那倒是說說看,是何人殺了這個怪物?”
眾人紛紛表示不信,青年男子細胳膊細腿的,怎麼可能在怪物手上逃脫?
青年男子不服氣地說道,“我還真就看見了,昨晚我剛好撐著船,遠遠看到的,嚇得棄船憋氣躲在水裡。”
“還好這妖怪只顧著吸血,沒有發現我,本來想游到對面的岸邊,恰巧看到有人和妖怪在打架——”
眾人和楠溪聽著青年男子繪聲繪色地講述了昨晚的事,心裡皆是一怔。
白面書生質疑地說道,“妖怪被仙女施法定身了?然後妖怪被仙女身邊的隨從給殺了?你擱在這編故事呢?”
“這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們愛信不信,既然有妖怪存在,誰說就沒有斬妖除魔的仙女?”
青年男子回懟道,他可是親眼看到那個女子手一揮,怪物就被定住,一動不動,任人宰割。
很快,官兵便到了,帶走了阿無和那個被吸乾血百姓的屍體。
楠溪見阿無的屍體被越國的官兵帶走了,眼神微閃,轉身離開了現場。
如果是以前,阿無若死了,她或許會難過,可現在她沒有太大的波瀾,只覺得悲涼和可惜。
阿無為了長生不老,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早就該死了,可惜的是阿無還沒有帶她去見師父。
至於青年男子所說的仙女,楠溪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她覺得青年男子沒有撒謊。
阿無看樣子就是被定身後殺死的,但仙女是假的,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障眼法。
既然阿無已經死了,她便只能靠自己在越國找線索,尋找師父的下落,願師父能夠安然無恙。
瑜國皇宮,冷若雲大著肚子,坐在梳妝檯前,她在櫃子裡拿出一支梅花髮簪。
這支梅花髮簪正是冷燕安及笄之禮時戴的那支,冷若雲之前在冷燕安住的梅院,梅花樹下找到的。
“冷燕安啊,冷燕安,你的命可真好,不僅大難不死,還回到皇宮裡,當上了皇后,生下的兒子直接被封為太子——”
冷若雲端詳著梅花髮簪,雙眸微動,喃喃自語地道。
而她這一生始終擺脫不了庶出的身份,只能給人做妾,現在還成了罪臣之女。
她努力上進,刻苦練習琴棋書畫,希望能嫁給皇子當正妻,讓孃親霧玉能過上好日子,為她驕傲。
可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在父親孤野假冒丞相,孃親霧玉被斬首示眾,她的一切努力終究成為泡影。
以前除了庶女的身份,論樣貌、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