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野一怔,拿著匕首,抬眼看向冷輕風,心裡十分糾結。
孤野一輩子殺人無數,手上沾滿了鮮血。
可冷輕風是他親兒子,這讓他如何能下得了手。
“我孤野退出無鋒教,從今天開始,你我之間恩斷義絕,各不相干。”
孤野嘆了一口氣,將匕首扔在地上,寒聲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父親,你寧願跟我斷絕父子關係,也不願幫我?我才是你的親兒子啊。”
冷輕風心裡一陣疼痛,朝孤野的背影崩潰地喊道。
孤野和無心都拋棄他,都不要他。
孤野腳步一頓,還是抬腳離開了無鋒教的大殿。
冷輕風見此,雙眼泛紅,撿起匕首狠狠地朝自己手臂劃了一刀。
“瑜予世,你不是無心捧在手心的寶嗎?本教主要你死,讓無心失去所有一切,讓她悔不當初。”
冷輕風輕舔著匕首上的血,眼中出現了一絲瘋狂。
半個月後,言笙和楠溪的馬車終於到了瑜國和慶國邊境地帶。
言笙和楠溪一路走走停停,還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蹤她們,而且不止一波人。
有無鋒教、皇后等派來的人,不過都被血竹殿快速解決了。
言笙抬眼看向邊境地帶,一片荒蕪,高溫乾燥,寸草不生,風沙活動。
附近沒有半個居民,明明是初春,瑜國和慶國邊境地帶卻像夏天一樣炎熱。
“竹一,可有查到附近有廟之類的?”
言笙看向竹一,淡淡地說道。
邊境老廟,可這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根本不像有廟的樣子。
“尊主,在向西和向南走各有兩個廟,但都荒廢了,有一個裡面還塌了。”
竹一想了想說道,他已經提前踩點了,沒有發現兩個破廟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先去西邊的廟,離我們近一些。”
言笙上了馬車,溫聲說道,冷承燻會在老廟裡留下什麼秘密?
“是,尊主。”
竹一恭敬地說道,立刻駕著馬車,朝西邊而去。
楠溪有些好奇地說道,“笙笙,你要去廢棄的廟宇做什麼?”
“是便宜老爹留下的線索,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秘密。”
言笙抬眼看向楠溪,輕聲地說道。
“笙笙,冷承燻是你爹,你是真正的冷家大小姐,那冷燕安是你什麼人?你們不是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為何還要幫她?”
楠溪眼神閃了閃,問出自己心裡的疑問,暗夜最近一直向言笙彙報京城的情況。
言笙還寫信給暗夜,讓暗夜提醒告訴冷燕安一些小道訊息。
冷燕安假冒言笙的身份,言笙不但不生氣,之前還喜歡冷燕安。
現在言笙已經和冷燕安分道揚鑣,為何言笙還要幫助她?
“溪兒,你吃醋了?”
言笙微愣,捏了捏楠溪的臉,輕笑地說道。
“快說,別轉移話題。”
楠溪瞥了言笙一眼,抓住言笙的手,心裡有些醋意地說道。
“冷燕安是原主的丫鬟,她以為我已經死了,便回丞相府替我和母親報仇,我要是不穿過來,原主確實死了。”
“我和冷燕安的仇人是無鋒教和孤野,冷燕安也是為了給原主報仇,她的忙,我能就幫。”
言笙認真地說道,冷承燻一家子的仇,應該很快就能報了。
冷輕風現在是無鋒教的教主,以他對無心和瑜予世的恨意,絕不可能幫瑜予世。
而且冷輕風和孤野已經斷絕父子關係,孤野現在正焦頭爛額。
無心已經知道冷輕風成為了無鋒教的教主的事,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