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皺眉道:“可這事總歸要露陷的。”
玉珠兒俏臉一沉,說道:“你怕什麼,難道大師姐知道她是在我們離開之前死的,還是之後死的?再說,到時候大師姐知道蓉兒死了,自把我們擅自回營的事忘了。”
紫羅想了一想,點了點頭,兩人向營地奔去。
古鉞聰只在樹上奔躍,玉珠兒不時偷偷回頭張望,顯是不知古鉞聰是否還跟在身後,紫羅更是全無察覺。三人翻過兩座山坳,忽見前方隱隱火光照過來。玉珠兒大聲道:“累死我了,總算到了。”顯是意在提醒古鉞聰。
古鉞聰搶先一步,在一叢枯草後的亂石堆中藏好,望將出去,只見火堆旁聚了數十個少女,在光影映襯中均是花枝招展,妖豔無倫。這幾十個人當中,只有一人渾身上下一身青衣,多半就是大師姐了。古鉞聰四下一看,只見火堆一旁,有一輛兩匹馬的馬車,馬車上是四個一人多高的大木桶,不知所盛何物。
古鉞聰心忖:“這木桶莫非是炸藥?”
正自想著,就聽青衣大師姐道:“賤骨頭,你可知錯?”只見一藍色衣衫的女子撲通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頭,口中道:“柔兒辦事不力,柔兒知錯。”青衣大師姐拾起地上火鉗,慢悠悠道:“把手伸出來。”藍色衣衫的女子渾身一顫,模樣似是魂不附體一般,說道:“大……大師姐……饒命……柔兒日後做牛做馬,做豬做狗,一定盡心服侍大師姐,大師姐……求大師姐饒命。”牙齒格格打戰,雖想極力忍住,可就是難以自已。
古鉞聰心忖:“她怕成這樣,不知大師姐要用什麼酷刑。”正自想著,只見青衣大師姐一努嘴,立時走上前兩人,一人按住藍衫女子肩膀,一人拽出她手。大師姐盈盈一笑,將火鉗伸向火堆深處,從中夾了一塊燒透的火炭。
“攤開手心!”大師姐嬌豔欲滴的殷唇湊近火炭一吹,火星四散飛舞。她望著藍衫女子道:“讓你迷個老頭子都迷不住,你說,風月觀留你還有什麼用?”話聲一落,火炭也從火鉗滑下,正好落在藍衫女子手心。
那火炭何等滾燙,一觸肌膚,如灼鐵入雪。藍衫女子殺豬般大叫,不由自主拼命掙扎,其餘弟子見兩人控制不住,又上來四個,拽手的拽手,擒頭的擒頭。一女子道:“大師姐不將火炭放在你臉上,已是大慈大悲。”另一女子立時道:“大師姐沒向你雙耳、雙鼻和口中灌入火炭,真是觀音在世,菩薩心腸。”又一女子道:“十三師妹,你還不謝謝大師姐。”
穿藍衫的十三師妹全身抽搐,殺豬般的慘叫,說道:“多謝大……師……姐從輕……從處置,多多……多……”身子如風中秋葉般簌簌發抖,再也說不下去。
古鉞聰看得一身冷汗,幾乎忍不住要衝出去,轉念暗道:“這撥人個個都是如此歹毒,我何必多管。”強忍不住不現身。
“你們回來做什麼?”忽聞大師姐一聲厲喝。原來,玉珠兒和紫羅在遠處嚇得呆了,大師姐一轉頭,正好望見。
兩人慌忙奔上前,玉珠兒道:“回大師姐,是蓉兒讓我們回來的。”
大師姐道:“她讓你們回來?你們聽她的話,那是敢公然藐視我的命令了?”說著,又用鉗子從火堆中夾出一塊冒著紅光的火炭。
兩人均是一顫,玉珠兒暗中肘了肘紫羅,紫羅哪還有餘裕多想,忙道:“狗熊盟已押貢到了半山腰,明日就該到獅子林了,蓉兒讓我們回來,一則將此事稟報大師姐,二則請問大師姐還有什麼吩咐。”
大師姐也不看兩人一眼,只“哦”一聲,上前一步道:“果然是她讓你們回來的?”
兩人齊聲道:“是。”玉珠兒道:“我們也知私自回營是死罪,可蓉兒她……她畢竟是師姐,再則說來,玉珠兒也知道,一旦誤了大事,便死一萬遍也擔待不起。所以,請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