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珪子沉默了一陣。
“這……”
“擊敗這支金兵,已經是眼下我軍的全力,繼續進攻,實在不是良策,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整頓軍隊,休養生息,然後才能考慮其他的事情。”
“可是阿郎,東平府……”
“珪子,我知道你的意思。”
蘇詠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田珪子:“我何時說過我不要東平府?那幫籤軍和民夫大多來自東平府,我打算收編他們,自然少不了東平府,放心吧。”
“那?”
田珪子又驚又喜地看著蘇詠霖。
“夾谷阿速那兒不是交代了嗎?金賊還有一支人馬往沂州去了,肯定是一場惡戰,其他的光復軍可沒有咱們這樣的組織,基本上也是一盤散沙,能不能扛住,還是個問題。
其他幾個州我管不到,但是沂州,有咱們的人在,還有那麼些新農村,那麼些相信勝捷軍擁護勝捷軍的人,就算是為了他們,咱們也得幫趙領帥一把。”
“這倒的確是,但是這和東平府有什麼關係?”
蘇詠霖笑了。
“我幫他一把,他不要還我人情?他之前可是做出了那種事情,有失人心,而我,不計前嫌。”
“這……阿郎算無遺策。”
田珪子無話可說,只能表示佩服。
這活兒乾的滴水不漏,哪怕是搶地盤,都能搶的光明正大,道德上毫無汙點,任誰也說不出一個不是。
“現在還不是咱們翻臉的時候啊,沒有打敗金賊主力之前,該周旋的還要周旋,該隱忍的還要隱忍,儘量顧全大局。”
蘇詠霖拍了拍田珪子的肩膀:“能屈能伸,不失為大丈夫也。”
田珪子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