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啊!”葉木急了!
吳子奕搖頭道:“術士一般不會迷路。能讓術士迷路的,只有同道中人或者乾脆就是妖魔鬼怪。一般的冤魂哪邊都得罪不起,你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跟你說話。”
他們兩個說話之間,那具屍體已經一腳踏到了懸崖外面。兩隻腳踩在空中一步步往對面山上走!
走?還是不走?
我一時之間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我沒迷路之前,已經看過附近的地形。這裡沒有什麼所謂的萬丈深淵,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我。可是那個骷髏走的方向恰恰是我現在視線中的斷魂嶺。
萬一,她真的受了人作坊的控制,我只要往前走一步,就得直接滾進斷魂嶺的範圍。那時,對方再想對付我也就容易多了。
我還在猶豫的時候,漂浮在空中的骷髏忽然轉了過來,這時候他已經從頭到腳的變成了一隻女鬼。長達腰際的黑髮,掩住了她的面容,甚至分不清她面對著,還是背對著我。
到了這會兒,我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她是人作坊故意留下來給我領路的。
我向背後的吳子奕招了招手:“控制好鎮鬼霹靂彈,萬一對方有什麼不好的舉動,立刻引爆棺材。”
我抓了人肉饕餮和人皮書生之後,的確沒把他們葬掉,而是裝在棺材裡背在我們身上,有他們的兩個魂魄在手,我不信對方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我說完之後就跟在女鬼的後面踏出了一步。這一步就像是跨進了另一個世界,等我停下來時候已經站在一條漆黑的通道里。
奇怪的是我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反倒認為自己本該往這裡走,我也自然而然的趕在女鬼身後,穿過狹長的甬道,走進了一座到處是花的雅緻小築。
透過小築外面那片殷紅的花海時,我總覺得那花像是流過自己腳背的鮮血,下意思的撥開花瓣,我卻發現那花並非紮根於土壤,而是開放在絮狀的黑色絲線上。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地上埋了一排人頭之後,把成片的鮮花都給種在了人的腦瓜頂上,所以那些吸了血的花,才會開在一堆頭髮裡,才會變得鮮紅刺眼。
我也僅僅是愣了一下之後,就跟在女鬼身後,穿過了死寂的樓閣,停在了一間燈影朦朧的窗戶外面。
女鬼不動了,僵直的抬起手臂,指著那扇窗戶。
“讓我看?”
我並不笨,但是也只有聰明人才更難壓制強烈的好奇心。何況,術士的好奇心本來就比一般人重上不少。我沾溼了手指,輕輕捅破窗戶紙,眯起眼睛湊了過去。
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美人香閣中少不了的銅鏡和蠟燭。
蠟燭的光亮斜照在身披紅紗的一個女人身上,銅鏡中濛濛隆隆的曲線幾乎讓我血脈膨脹。此時換作誰都會去想:“如果她把薄紗脫掉,就更完美了。”
女人真的脫掉的紗衣,可是她卻沒有脫去那一身血紅。那殷紅刺目的顏色,順著他曼妙的身軀滴落在地上。
“血!”我暗暗皺了皺眉頭:“她殺了人,而且還是剛剛殺的人!她身上那股殺氣還沒散,那人應該離這裡不遠……”
我順著燈光向下看去,她的座椅下果然有一串小巧的,殷紅的腳印,腳印連線的虛掩的房門外,還有一雙裸足。可是那雙腳的姿勢,絕對不會出現在一個活人的身上。“她應該是在門口殺過人之後,才從外面走回來。”
我慢慢收回了目光,卻見女人拿起一條絹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鮮血被絲絹帶走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女人一寸寸擦拭著身體,就像是在擦拭著珍寶。可鮮血又一泱一泱的湧了出來……,直到這時我才看清銅鏡中倒影著的,她脖子上那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她也死了!”我差點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