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將整個人吸引進去。
在大小血池的中間,一條指縫粗細的的溝壑將其連線起來,其中絲絲紅色的霧氣伴隨著大血池中血液沸騰流入小血池。
而大血池邊上,站著青頭雕及二三頭領,在他們三人的對面,站著兩個黑衣人,前面一人蒙面黑巾摘下,露出黑白鬍茬,約莫四五十歲,怒視著青頭雕三人。
而青頭雕三人則緊緊站在血池邊上,一臉戒備看著對面之人,三頭領看著對面的黑衣人,又看著大小兩個血池,說道,“覃長上,你們天山派真的要做如此兔死狗烹之事麼?”
聽三頭領的言語,來此一言不發殺了青龍山土匪,放走抓來婦孺的黑衣人,正是天山派的人,而這領頭之人,正是覃儒森的父親去,天山七子之三,覃廣。
覃廣聞此言臉色未變,可是眼神之中的殺意顯露無疑,“你三人膽敢汙了池中鮮血,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裡。”
青頭雕是青龍山的大頭領,自然是強過其餘二人不少,聞此冷冷地說道,“覃長上,如今就算你殺了我們三人,逃下山的兄弟們你們也難以找到,只要我們三人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裡的事情便會暴露,天山派殺人取血的事情便會大白於天下。”
說著去,青頭雕指了指血池不遠處,而血池邊上滴滴凝固的鮮血,也順著這個方向指了過去,哪裡高高隆起,全是屍體。
夜明珠之下,那一個個屍體身材瘦小,此刻已經面目全非,面板緊緊貼在骨骼之上,其中的血肉被人以歹毒血煉之法抽去,再念及這巨大的血池,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覃廣手上粗繭密佈,聽了青頭雕的話眼睛微眯,手指摩挲著劍柄,似虎隨時就會出手,青龍山的三個頭領深知覃廣的可怕,又向著血池靠了靠。
覃廣見此手又從劍柄上拿開,看了一眼屍體之山以及沸騰的血液,淡淡說道,“青頭雕,你們以為天下各派此刻還有時間顧及你們一群土匪的謠言麼?”
第十九章 黃雀在後
青龍山的三個頭領此刻緊緊站在血池邊上,寸步不肯離開,因為此地只有血池才能引起覃廣的重視,如此一來,希望依此來讓他們投鼠忌器。
可是血池作為死物,卻並不能帶走,所以他們想活命,有血池是遠遠不夠的,因此青頭雕才會出言威脅,言明自己留了後手。
聽見覃廣如此一說,三人相視一眼,神色複雜而緊張,他們為天山派蒐集嬰童數年,眼前之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是覃廣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洩露出去,這時覃廣又言道,“告訴你等也無妨,此刻天下各派群聚耀州,趨於成仙之府,怎會在意你們所說?”
青頭雕手中的刀握了握,作為山頭匪徒,三宗法會過去不足半月,三宗法會傳播出來關於成仙之事還不知道。
此時從覃廣口中聽說,心中一面驚駭,一面卻是不敢相信,若真是這樣,他所留的後手便都失去了意義。
天下之人對成仙之事趨之若鶩,就算是普通民眾,也不能豁免,如此一來,就算他們將此事散播出去,就算真的傳到各派耳中,就算各派有心察查,也只能等到此事了卻。
這樣的話,天山就有了足夠的時間準備,抹滅一切證據,到時候便只有一群土匪詰詰之言罷了。
青頭雕並不笨,反而對這些事情十分敏感,想通此理後心中絕望,可是臉上依舊不敢稍顯懼色。
“覃廣,我青頭雕在此山二十餘年,與你天山井河不犯,如今為你天山做事,落得如此下場,我青龍山也不怨你,即然天山並不怕此事洩露出去,為何非要殺了我三人滅口?”
青頭雕此刻的言語已經軟弱了不少,涔涔血池不斷吞吐,絢麗而可怕,覃廣長劍在腰,戲謔一笑,“你問我為何不放了你,怎不問問我為何不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