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送。”蔣屹看著他的東西,覺得十分危險,“你稍微鬆一鬆手,我們都能痛快。”
杜庭政起身把椅子調轉方向,椅子腿“咚”一聲敲在地上,發出沉悶短促的碰撞聲。
他重新坐回去,翹起一條腿,姿態閒適,眼神自上而下俯視著他:“說來聽聽。”
蔣屹看著他,張了張嘴,問:“我昨天和杜宜安見面了,為什麼不懲罰我,只懲罰他?”
杜庭政冷眉冷眼,神色晦暗不清。
“因為我是你的‘新寵’,”蔣屹輕挑眉梢,“對嗎?”
這細微的動作使他的容貌看起來生動而瑰麗,眼尾留下的那道陰影狹長流暢,帶著微微上揚的巧妙弧度。
他撥出一口氣,勾了勾唇角:“糖衣炮彈留給別人,我還是原來的話。沒課,沒約,沒任何安排,在不擾亂我正常生活的前提下,我可以隨叫隨到。”
杜庭政面色不改,語氣沒有起伏,緩緩地重複:“隨叫隨到。”
蔣屹頷首應允:“是。”
杜庭政雙眸漆黑,微涼的扳指蹭著他的指腹,就像蔣屹手指尖的溫度。
他洗了澡,穿好了衣服,把鎖骨都掩埋在衣衫深處。
可是那觸感仍舊如影隨形,似乎仍在上面徘徊。
蔣屹站在他面前,頭髮已經乾透,清爽的垂在額前,脖頸皓白,鎖骨明顯,兩條腿纖長而筆直。
如果脫掉那條褲子,裡面的燙疤和指痕交錯出現,滿是凌晨留下的痕跡。
這畫面讓杜庭政感覺到一絲愉悅。
他低低笑了一下,片刻後道:“可以。”
正式開始
蔣屹出了門給鶴叢開影片。
鶴叢一接通,畫面還沒顯出來著,就道:“你在哪裡,電話也打不通,急死我算了。”
蔣屹連忙道:“我關機了。我提前給你發了資訊,說我要關機了,有事找我等一等。”
“你是跟我說了關機,”鶴叢道,“你沒說要做什麼,不說清楚,我不得擔心著急嗎?”
“有沒有你這麼辦事的?”鶴叢批評道。
“沒有,我的錯,別生氣,哥哥,”蔣屹一連串地安撫他,“我以後一定跟你說清楚。”
鶴叢的臉勉強沒那麼焦灼了,頓了頓,問他:“週一去講課的事……”
“碰了面再說吧,”蔣屹打斷他,傾斜攝像頭,讓金石出現在螢幕裡,“中午吃什麼?”
鶴叢改口道:“吃火鍋?”
“吃不了,”蔣屹說,“屁股疼。”
真是服氣了。
鶴叢說:“去吃家常菜吧,吃點清淡的。”
倆人約好了時間地點,蔣屹結束通話電話,又給他發了幾條簡訊。
金石在一旁看著他:“聽你跟朋友講話很隨和,怎麼跟大爺那麼犟。”
“我跟你說話隨不隨和?”蔣屹頭也不抬的問。
金石想了想:“也隨和。”
“遇強則強,尊重都是互相的。”蔣屹說,“算了,你沒有切身體會,聽不懂。”
“懂啊,”金石不服氣,“我懂。”
“你懂你見了喜歡的人連個笑臉都沒有,”蔣屹繼續摁手機,打字迅速,偶爾刪改,“人家三國混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