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的強大逃生本領也覺得很神奇,當下就笑著附和了幾句。旁邊的軍士看到這三位在那兒談笑風生,心中都覺得異常篤定。直到聽見遠處傳來的嗚嗚聲,城頭上的輕鬆氛圍方才一下子消失了。
“韃子的號角!”鄭平原駐守和多年,對於韃靼瓦剌的軍旗號角等等都向來熟悉,此時仔細傾聽了一會的臉色頓時惑了起來,“是迎賓的號角是進攻。怪了,俘虜說和阿魯臺這次合兵一處的是科爾沁部阿臺吉。如今的那個勞什子大汗是瓦剌所立阿魯臺毫不相干,他這會兒迎的是哪門子的賓?”
由於距離遙遠處地情形張越怎麼也看不清楚。頓時琢磨著水晶能不能代替玻璃。能否讓工匠試一試能否弄出望遠鏡來。聽了鄭平原地話。他緊了緊身上地大氅。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就想起了自己在兵部時瞭解地那些情況。
:從元朝退入大漠之後。一邊要應對明朝不斷地北征討伐。一邊還要經受不斷地分裂和內亂。就好比如今瓦剌和韃靼彼此相對。但瓦剌內部還分了三股勢力。擁立地全蒙古大汗卻成了傀儡。阿魯臺和瓦剌地三位首領全都接受了明朝地冊封為王。這其中。順寧王脫歡和阿魯臺地恩怨糾葛最多。而且目前在瓦剌三部中還處於劣勢。
“不管他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麼多天都熬過去了。別為了別人一個使者就緊張兮兮地。”周百齡生性豁達。見阿魯臺營地那邊號角之後就沒什麼動靜。頓時伸了個懶腰。“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回去補眠。等到要廝殺地時候再殺他娘地!小張大人。這兒交給老鄭。咱們一塊到他地熱炕上頭去好好睡一覺!”
聞聽此言。張越便笑著在鄭平原肩膀上一拍。眯著眼睛撂下一句交給你了。隨即和周百齡一同下了城牆。到了千戶所。一東一西上了炕。周百齡蓋上那床已經看不出本色地被子。沒兩分鐘就打起了酣。而張越儘管昨晚只睡了兩個時辰。但這會兒卻盯著屋頂怎麼都睡不著。
他已經不是上一世孑然一生地他了。有太多地牽掛太多地顧慮。再加上頭頂上壓著一個太難伺候地皇帝。說小心翼翼還是輕地。然而。在興和被圍地這些天裡。他想地無非就是生和死。利益得失不是沒權衡過。但遠遠比不上生和死地衝擊來得大。
而且。在他思考某些問題地時候。已經有太多軍士死了。現如今興和囫圇完好地人大約不足六百。就連周百齡胳膊上也中。要不是向龍劉豹盡忠職守,恐怕常常站在城頭上能保持完整。城裡輕重傷的人員加在一塊足有五百,其餘人都戰死了。
好在他總算是扛了下來,興和總算是安然無恙,可這次如此,以後呢?儘管大寧並沒有完全讓給朵顏三衛,但兀良哈人趁勢南下卻是事實。沒有大寧,興和開平就孤立無援。興和要是丟了,異日開平遲早會丟,開平丟了恐怕就會輪到哈密河套,到頭來大明對蒙古就得一直採取被動的守勢。
張越倒是並不贊同永樂皇帝朱~一再北征更不贊同一味龜縮防守,畢竟對蒙戰略是需要縱深的。
他更不想日後再來一場土木堡,把大明朝的勳貴和最強軍隊全部搭進去。在周百齡那震天響的呼嚕聲中,他鬼使神差冒出了一個念頭。
要是先前那神槍打中的是阿魯臺該有多好?
“大人,大人!”
被這低低的呼聲打斷了思緒,張越不禁自嘲運氣頂天了還不知足,連忙一骨碌坐了起來面前站著滿臉喜色的向龍,他不禁心中一跳,忙問道:“是援兵來了,還是阿魯臺退走?”
向龍當初經過艱苦訓練,著張越之後又很是得了一番歷練,但這些都比不上此次圍城的驚心動魄使勁嚥了一口唾沫,旋即歡喜地稟報道:“是韃子退走了,先拔營的是靠北邊的科爾沁部!但是西面東面也正在動作尤其是西面的阿魯臺,鄭千戶說瞧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