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又抵不過對蛇的恐懼,一時躑躅。
君臨天側首,發現她的眼神空洞,恨意,慌亂,茫然。冷冽的她,狡黠的她,睿智的她,慵懶的她,他都見過,不想她也有脆弱的樣子,臉色蒼白,身軀微微發抖。
沐小狸輕咳一聲掩飾剛才的窘迫,鬆開手,努努嘴:“小時候差點被蛇咬,有點……陰影而已!”
君臨天當然不相信這個原因,這樣複雜的眼神,必然是經歷過什麼。
“閉上眼睛!”君臨天伸手將沐小狸打橫抱起,騰空而飛,沐小狸來不及說不便見那些蛇迎面竄來,顧不上尷尬或者丟臉,一頭扎進君臨天懷裡,雙手緊拽住他的衣襟。
君臨天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嘴角不覺揚起一絲弧度。
“到了!”
淡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沐小狸愣愣神,然後在第一時間跳下來,顧不上看君臨天的表情,因為眼前的一幕已經足夠震撼了。
四周冰層鑄造,亮如水晶,玲瓏剔透。牆壁上滲著一層淡淡的白霧,寒氣逼人。正前方,不是水晶棺是什麼。
走上前幾步,透過寒冰牆,正好看到牆之外水晶棺裡的女子。
這算是在千丈潭邊挖出了洞?
“進入到這一層,我已經盡力了,這層機關我研究了半個月都沒開啟,除非用武力,但是震碎這層冰層估計也要耗費掉你全部內力!”柺子李眼中滋生叢叢懊惱。
君臨天沉默無語的走上前,單手觸控在冰層上,目光痴然,像是陷入某種回憶無法自拔。
“找不到當初設計這些機關的人嗎?”沐小狸疑惑地問道。
君臨天聞言,藍眸崩裂陰鷙的氣息,掌心運功,冰層輕輕搖晃,繼而紋絲不動。
“十年了,十年之約,她竟然忘了!”君臨天一字一頓,說得狠戾決絕,似有血在滴。
每吐出一個字,沐小狸的血液就冷卻一度,一股氣壓籠罩在頭頂,呼吸不順。柺子李不出片刻,癱倒在地,一口血噴出。君臨天這才收回氣勁,平復失控的情緒。
她?
看君臨天的神情,應該是名女子,讓他牽掛銘記了十年的女子。只是,當今世上有哪個女子可以用這樣的內力和智慧,打造這樣一座牢固不可破的陵墓,還獨具慧眼的選在如此優美,常人不得接近之地。
這樣的女子值得君臨天刻骨銘心,可是,十年前君臨天才多大呀,個小娃娃懂愛情了?不會是分不清是母愛還是男女之愛吧。
沐小狸心底腹誹,明面上不敢造次。
“吱吱吱——”
天機狸倏地從沐小狸衣袖裡竄出。
“你怎麼在這?”沐小狸擰住它的脖子,任它四肢在空中折騰。
“吱吱吱——”
沐小狸汗線,就算它是穿越女,不代表她懂獸語。
“你什麼時候竄到我身上的?”沐小狸沒好氣地問,心下計算,肯定是遇蛇的時刻,她心慌下失了警惕。
“吱吱吱——”天機狸耷拉腦袋,圓溜溜的眼珠可憐兮兮。
君臨天和柺子李看向沐小狸手中的小寵物,同時發出不可置信的光。
沐小狸掃一眼詫異的兩人,聳聳肩:“有什麼問題?”
“十年前,有人帶著夜闖歃血盟,刺殺了歃血盟的盟主任天行,盜走了歃血盟的盟主令牌,並將任天行的關門弟子打成重傷。”柺子李一瞬不瞬的盯著天機狸,“任天行身上有天機狸的爪印!”
沐小狸眸光森森的瞥向賣萌狀態的天機狸,它的頭搖得跟撥浪鼓。
“從此以後,歃血盟陷入一片混亂,黃白藍三旗門互相爭鬥,沒有盟主令誰也不服誰當盟主,直到五年前黃旗門突然湧出一位南野冥,一夜掃蕩白藍兩旗門的勢力,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