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來,只求餘生能相伴父母,別的再不奢求。
最後是競天來,罵她一頓:“新世界人人皆是自己養自己,沒道理你這麼大的人還要父母養。”
金穎兒沒想著啃老,立即道接手藝活在家裡做,養活自己,應該足足夠了。
可沒想到競天帶來的活計不是織網就是編筐。
“我會繡花。”
競天白眼一翻:“誰有那功夫搗鼓這些,如今人人忙著建設新家園呢。只要衣裳齊整舒服,繡花已經不流行了。還有那絲絹的帕子,不吸水,大家出門帶的是毛巾。”
看著競天短袖褂子,簡單薄褲,趿拉著布條涼鞋,金穎兒嘴巴張了又張,織網咖。
嫩的一掐就出水的小手,沒一刻鐘就紅腫起來。
競天發火:“除了琴棋書畫你還會幹啥?明天就去學校報道,教小孩子畫畫。”
叉著腰發火的女王很可怕,金穎兒心裡早怯了這個妹妹,第二天乖乖去了學校聽校長安排,在金母的陪同下。
一身盛裝去,才上一節課,金穎兒就紅著臉借了地方把釵環全卸下。原本想著隆重打扮了是對別人的尊敬,但似乎這裡的人不這麼想,彷彿自己是怪物一般。
小孩子們很可愛,也很容易說話,塗鴉看不出是什麼卻嘻嘻哈哈開心的不行,天真清澈的眼睛裡是善意和友好。她很喜歡這個氛圍。
慢慢的金穎兒放開了,在童言童語中徹底融入新式學校的生活,金父金母也漸漸放了心。
一路上遇到人們,互相打著招呼。有喊她金老師的,也有稱呼金先生的,金穎兒一一回好,眉眼含笑。快到學校門口,收攏好耳邊的髮絲,理理裙角才走進去。
“金老師好。”
“先生早。”
“同學們早。”
一路的嘰嘰喳喳,金穎兒彎著眼睛到了辦公室。她在學校教授的有繪畫舞蹈音樂等課程,一天的課程並不多,上午兩節,下午兩節,且多是臨近放學的時候。原本她可以晚些來,但她喜歡學校裡的氣氛,每日都是早早到來,或翻看學生們的課業,或準備上課道具,一個人慢慢做著悠然自得。
屬於她的辦公桌上果不其然有新鮮的花插在小白瓷瓶裡,只看了眼,就忽略過去,忙自己的事情。
窗外,一個男子靜立許久,默默看著金穎兒,臉上是自己都難覺察的溫和柔情。
直到
男童無語拉拉他衣角,恨鐵不成鋼道:“大伯,你只這麼看著有什麼用?難道你就一日一日偷偷看金老師直到你們都老了?”
男子一巴掌拍男童頭上:“要你管,去上課。”
男童老成嘆了聲:“到上課時間了,我來喊你。”
看美人看得又忘了時間,唉,只看著有什麼用呢?真是急死個人。
男子再看眼安靜備課的金穎兒,按著男童的後脖子走了。一邊走一邊想,今日她穿著淡黃裙子更好看了,唔,要不是怕她反感,自己早跑到金家去提親了。兩家也算門當戶對,金家二老對自己也算歡喜,可是,還是先取得她同意才好。別看她溫溫柔柔的,但她絕對是有自己主意的。
唉,送了那麼多次花,畫了那麼些畫,搭訕無數次,偶遇無數次,討論教程更是無數次,怎麼她對自己還是一開始認識時候的那種淡淡的呢?難道是自己太不顯眼了?
男子抬頭摸了摸臉,明明自己被譽為是自家裡長得最好的那一個。難道是自己太老了?她喜歡年輕的?
自己不過大她兩三歲,唔,不然回去讓小妹給自己飭飭,女王比衛同大,說不準她這個當姐姐的也喜歡找小的。
想到最近新來的兩個小年輕看著她發呆,男子心中一凜,不行,絕對不能給小崽子們任何機會。今天放學還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