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看來又能收上不少封包了。想到受賄這種事,臉居然紅了紅,當下謝過了和總兵。
其實,他剛才之所以發呆,倒不是嫌升的官小,而是在琢磨自己哪裡做錯了。
在禮部大堂吼龔半倫那一嗓子,並不是臨時起意,作為一個穿越來的現代人,他也沒有那份出口成章的急才。事實上,從得知要去禮部大堂站班開始,他就已經在構思那幾句話了。畢竟,恭王和龔孝拱的對話,是史有明載的,而龔孝拱的底細,史書上寫得也很明白。他要做的,只是抓住那個時機,把想好的幾句犀利言辭,傾瀉到龔孝拱的身上,將他打垮。
而那個關於“割讓”與“永租”的條陳,雖是臨時起意,但既然和寧已經因此得了總兵,當然是更加沒有問題的。
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關卓凡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在家裡和白氏吃晚飯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著這回事,就連院外的敲門聲,也是充耳不聞。
過了片刻,卻見圖伯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一張名刺。
“少爺!少爺!”自從上次來鬧事的二哥卓仁被他趕出去,圖伯就改了稱呼,不再稱呼“三少爺”,而是乾脆喊他“少爺”了。
“唔?”關卓凡看他一副急吼吼的樣子,有些好笑,“哪兒著火啦?”
“寶大人……寶大人有請!”
“哪個寶大人?”關卓凡茫然,伸手接過名刺。
“總管內務府一品大臣,寶洌ПΥ筧稅。 �
噹啷一聲,白氏手裡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第八章 疑似穿越者 (二更)
關卓凡請他們喝酒,一來是表示感謝,二來是想借這個機會,看一看手下這幾個哨長——人在酒後,往往會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
那個額世保,純粹是個拍馬屁的貨,多半沒什麼真本事。張勇這人,膽識是有的,只是亦有些匪氣,若是用對了地方,也自有他的長處。而那個姓丁的哨長,雖然不太會來事兒,但人敦實穩重,勁氣內斂,反倒是關卓凡最看好的一個,慚愧的是,他把別人的名字給忘掉了。
正在心裡這麼評判著,雅座的簾子一掀,跑堂的頭兒進來了,點頭哈腰地陪笑道:“幹喝酒沒意思,張老闆吩咐了,叫小棠春給幾位爺伺候兩首小曲兒。”回身把簾子打起,道:“請進來吧。”
進來的是一位手抱琵琶的姑娘,向幾位客人行了個萬福,淺淺一笑,見得唇紅齒白,額上一抹劉海,烏黑齊整。幾個哨長的眼睛都是一亮,張勇更是笑道:“關千總,這又是你的面子了,棠春姑娘輕易不出條子,這回咱們有耳福了。”
關卓凡心知,這小棠春必是附近哪個清吟小班的歌妓,為張老闆所請來的。他本來就是個樂盲,更不要說這個年代的小曲了,只是不想掃了大家的興頭,心說那就跟著胡亂聽幾首吧。
誰知琵琶聲一起,真如清泉叮咚,珠翠環響,立時便將眾人的笑聲壓了下去,就連關卓凡也停杯不飲,聽得入了神。小棠春起手這一段彈過,朱唇微啟,正要開唱,卻聽隔壁傳來一聲喝彩:“好!”
這一聲好,大煞風景。小棠春臉上微微變色,纖纖五指在弦上虛虛一按,琵琶聲便攸地斷絕。
大凡在酒樓之中,請歌女獻唱,多是為了助興。旁邊的客人如果聽得高興,喝起彩來,做主人的不但不會著惱,而且會覺得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但喝彩也有喝彩的規矩,總要等一曲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