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道:介是奇怪啊,某些人做完某些事情,只想轉身矇頭呼呼大睡;老子做完這些事情,卻必然神采煥發,咋回事涅?
回到小站軍營,不過亥正三刻。
進屋之後,勤務兵給爵帥泡了一杯濃濃的熱咖啡,關卓凡剛剛喝了一口,圖林就匆匆而入,手裡拿著一個公文袋,說道:“爺,北京的密電,剛剛到的。”
關卓凡接過來見公文袋封緘嚴實的開口處,貼著一張“絕密”的小紙條,眉尖不由微微一挑。
撕開公文袋,取出電報;又開了保險箱,取出密碼本。兩相對照。看著看著。關卓凡的眉頭皺起來了。
看完了。他抬起頭,靜靜地思索了好一會兒,然後轉過頭來,對圖林說道:“給北京回電:啟動‘紅色響應’。”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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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電發到了“敕命軒軍松江軍團總糧臺駐京城辦事處”。
軒軍在北京地區的存在,大致有這麼幾塊:
第一塊,是駐紮在北京城外西南郊豐臺的吳建瀛部。不過,在名義編制上,吳建瀛部屬豐臺大營。雖然還是“軒軍”,但已不算“松江軍團”了。
第二塊,是近衛團。從體制上來說,除步軍統領衙門外,是不能有成建制的軍隊駐紮在北京內城的。因此,近衛團分成兩個部分,大部分駐紮在距內城三里左右的城東的三里屯;另有一營五百兵,以關卓凡的“親兵小隊”的名義,駐紮內城。
這五百兵,又分成兩塊:一部一百人。就駐紮在柳條衚衕,就近保衛貝勒府;一部四百人。駐朝陽門內大街。
近衛團在朝陽門內大街的駐地,原是步兵統領衙門巡捕左營的營房,步軍統領衙門左翼總兵衙門也在附近。這兒距城南的柳條衚衕,亦不算遠。步軍統領衙門左翼總兵是阿爾哈圖,左營翼尉是蔡爾佳,關卓凡的兩個拜把兄弟,最地道的“自己人”。
但是,再怎麼“自己人”,體制攸關,關卓凡的“親兵小隊”,也不好公然佔據步軍統領衙門的營房。因此,對外,這兒掛了塊牌子,叫做“敕命軒軍松江軍團總糧臺駐京城辦事處”。
不過,確實存在著“敕命軒軍松江軍團總糧臺駐京城辦事處”這樣一個機構,倒不純是那四百近衛團的幌子。只是這個“松江軍團總糧臺駐京城辦事處”,和近衛團不存在任何編制上的關係,兩者完完全全是兩個部門。雖然大夥兒也算“住在一起”,卻有“一牆之隔”,相互之間,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互不干擾。
事實上,“松江軍團總糧臺駐京城辦事處”,不但和軒軍近衛團沒有任何關係,和“松江軍團總糧臺”,也沒有任何關係。這個部門乾的活兒,和“糧臺”、後勤神馬的,還是扯不上任何關係。
在軒軍內部,“松江軍團總糧臺駐京城辦事處”另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叫做“軍事委員會調查聯絡處北京站”。
在軒軍內部,“軍事委員會調查聯絡處”,通常被簡稱為“軍調處”——這個名字,即便是華爾和張勇聽到了,心裡面也要微微打鼓的。
說到這兒,再想一想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那個著名的名稱相似的機構,書友們大致能夠猜到這個部門是幹什麼活兒的了。沒錯,“軍事委員會調查聯絡處”——這是軒軍新近設立的特務情報機構。
關卓凡是到了美國後才開始接觸近現代意義上的特務情報工作的。
奇克莫加戰役後,羅斯克蘭斯被免職,關卓凡接任田納西戰區司令,大力整頓、加強戰區情報工作,很快便見成效。
關卓凡不是情報工作的專才,但田納西戰區的情報部門,原來自有制度和人才,只是羅斯克蘭斯一直不予重視,才逐漸變得粗疏荒廢。關卓凡改弦更張,任人得宜,增加資源,情報工作自然迅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