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連雙方軍人遇上了誰給誰行禮這個小問題都不好處理,總之,一定會誤事的。這一點,沒有人有異議。
美裔美籍軍官都主張接受,華人軍官有贊成的有猶豫的,張勇贊成,伊克桑猶豫,最後一齊望向關卓凡,聽大帥主張。
關侯爵一直沒有出聲,這時咳嗽一聲,開始做總結性發言,大致意思是:軍銜不是什麼名器,就是一種標記,方便聯絡辨識而已,就像一個袖箍,打完仗回國就摘下來啦。
美國政府原定關卓凡、華爾兩人授少將,關卓凡不必說,華爾是軍團長,也當得起一個少將。但沒有任何懸念,華爾堅決辭謝,只肯接受准將,關卓凡勸也沒用。最後,關卓凡授少將,華爾、張勇和兩個師官白奇文、福瑞斯特都授准將。白、福二人帶的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師,當得起一個准將。
這是聯邦軍隊給高階將領授銜時的苦惱。軍隊已經發展到幾十萬人了,將軍的銜級還是隻有軍隊在一萬六千人規模時的少將、准將兩個級別。一堆高階將領紮在這兩個級別上,有時候單看軍銜分不清楚誰是上司、誰是下屬。通常的潛規則是:誰授銜較早,誰的級別便被視作較高。
所以華爾的授銜一定要早過張勇——哪怕只有一分鐘,這是萬萬錯不得的。
團官一律授上校。
往下依次類推。
另有一條,就是以軒軍的團,對應為美軍的旅——美軍當時的團編制很小,也就一個營的規模,松江軍團的團,足以頂得上美軍的一個旅的規模。
關於軍中儀注,暫定為軒軍內部還按國內標準,對外則行美軍標準。
授銜儀式就在寄宿學校舉行,由當時的美軍總司令哈萊克主持。國務卿威廉?西沃德和戰爭部長西蒙?卡梅隆代表總統出席。
二萬七千名藍色的松江軍團一根根筆直的釘子般,釘滿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儀式後松江軍團開拔,穿過大半個紐約街區,到達火車站。
紐約市又一次轟動了。
不誇張的說,紐約人還從來沒見過這般衣甲鮮明、行進佇列又如此齊整的部隊。
戰爭爆發以來,紐約人看到的軍隊,衣甲鮮明的基本是新兵,沒接受過嚴格的佇列操練;老兵又大多是不久前從戰場下來的,剛剛從血裡火裡鑽出來,形狀可想而知。
松江軍團計程車兵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洋人們夾道歡呼。一個個不由頭抬得更高,腰板挺得更直,步子邁得更有力量。於是洋人們的歡呼聲就更加響亮了。
老百姓有一種樸素的觀念,中外皆然:隊伍齊整、形狀鮮明的軍隊就是有戰鬥力的軍隊——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雖然操不好正步的也未必就沒有戰鬥力,比如美軍就算是這種型別的軍隊。
因此紐約市民自然而然想到,這麼好的部隊,幹嘛送到西線去、而不留在俺們東線?
於是開始抱怨。
自私是人的天性,什麼東西格局戰略選擇這些東東不是老百姓想的。
也不是某些政客想的。
於是就有人借題發揮,最終釀成了不小的政治風波。只是這是後話了。
到達車站,滿車站的藍泱泱的兵,依次按建制上了火車,中國計程車兵們都是第一次見到火車,自然驚喜,這也不必細表。
汽笛一聲長鳴,車輪開始轉動,松江軍團踏上了奔赴田納西的旅程。
爵帥包廂內,關卓凡的秘書兼勤務兵——婉兒,給他端來了一杯熱汽騰騰的咖啡。
關卓凡接過,目光落在婉兒制服中間那一排閃亮的銅釦上,他不好多看,把目光稍稍移開:更糟糕,是婉兒鼓鼓的胸部。
幸好婉兒很快靜靜地退到了一旁。
關卓凡輕輕啜了一口咖啡,嫋嫋的香氣升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