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區別。
不認清這一點,不承認這一點,就會永遠被人扁。甚至,亡國,滅種。
那麼,中國怎樣才能實現工業化呢?
原時空的洋務運動?
不是說一點成績沒有,但整體而言。已經被歷史證明是失敗的。病骨支離的肌體沒有發生根本變化,幾個製造局不過是病體表面塗抹的幾塊腮紅。而且,就是這一點點綴,也是低質量、低水平、低效率。
當時洋務運動的主持者,如李鴻章之流,建立各種工礦企業的過程,也是從中分肥往自個兜裡揣銀子的過程。而且,對自肥的興趣,恐怕超過為國家“建立自主工業”的興趣。以致國家財政投入十塊錢,往往只有兩三塊錢的產出。
至於各自為政。把自己建立的企業和軍隊視作自己的禁臠,其他派系的人固然不能碰。連國家也輕易動不得,就更不消說了。
在這些企業和軍隊內部,不管殼子如何光鮮,執行和管理本質上還是舊官場、舊軍隊那一套,哪來的競爭力、戰鬥力?
這些情況,非獨李鴻章為然,其餘如左宗棠等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差異只在程度而已。
這是大環境使然。關卓凡想,如果自己處在和他們同樣的位置上,大概也會是同樣的做法。
但現在自己和他們不是處在相同的位置上。因為“追求”不一樣,自己所謀,遠遠大於他們孜孜以求的功名利祿。
對於自己來說,眼前利益、區域性利益,之於長遠利益、全域性利益,猶如左手之於右手,為獲得更大的利益,絕不會提前把必須的投資吃掉;而既然左、右都是自己的,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自己不但不會這麼做,也不能允許別人這麼做。因為,你這麼做,等於在割我的肉。
關卓凡看來,辦企業,可商辦,可官辦,但萬萬不可“官督商辦”,這等於官商勾結,一起挖國家的牆角。
商辦不消說了;這官辦,需要找到極有操守、極有能力的人來主持。
不論商辦、官辦,或者說,不論“私有”還是“公有”,關卓凡以為,像中國這種後發國家的工業化,必須“計劃經濟”。
工業化早期,需要集中有限的資源進行原始積累,需要引導甚至強迫有限的資源投入到重工業裡面,此非“計劃經濟”不能辦。“公有”固如此,“私有”亦然。原時空的日本、韓國,在其工業化形成和所謂“經濟起飛”階段,莫不如是。
“計劃經濟”的實施,需要政治上的高度集權以做保障。像現在的朝廷,名義上君主乾綱獨斷,其實是幾架馬車勉強拼在一起拉貨,隨便一個所謂清流的摺子都可能打消一項重大國策,是根本沒有能力保障“計劃經濟”的實施的。
而中國守舊力量無比強大,連“地球是圓的”都無法想象,不可指望透過辯論、講道理神馬的來說服他們支援改革,只能硬幹,反對者須以鐵血手段清除,這個也非高度集權不能行的。
比如修鐵路、架電報線,難道非得辯清楚這些個東西不會“妨地氣、害神元”才辦得?
那還能辦成什麼事?
譚嗣同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關卓凡認為,“流血”沒錯,但可憐的譚嗣同把話說反了,要流的,應該是反對變法者的血。
為此,關卓凡甚至不排除發動一場規模適度的內戰。
至於“啟發民智”什麼的,根本緩不濟急。宣傳很重要,但以中國之現狀,所謂宣傳只能自上而下強行灌輸,指望自下而上形成足以影響大局的輿論,完全與虎謀皮;民間自發的對於普通老百姓的宣傳,死水微瀾,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這些,都需要政治上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