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在千篇一律的架構中,寫出一點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來。
或許小關潛伏得太深了,幾乎是從一開始,書評區時不時就會就有讀者出來破口大罵。罵的不是文筆,不是情節,也不是更新,罵的是什麼,大家猜得到。
於是,從發書之初,就已經有了撲街的準備,可以平靜地接受。
幸好還有你們。
是你們用上架之前的打賞,上架之後的訂閱和月票,還有那些始終伴隨的推薦票,把這本書抬了起來。
謝謝。
你們的認可,是我碼字的最大動力。
我這書,就是寫給你們看的。
再一次,謝謝。
*(未完待續。
第七章 大雨
江蘇省的新任學政,不是別人,正是關卓凡當初拘捕何桂清時,領頭叩接聖旨的彭敏寬,老熟人了。他本是候任的江西學政,原來因為道路阻斷不能到任,一直閒居上海,現在一道上諭,轉任江蘇,倒也人地兩宜。
學政衙門既不在上海,也不在蘇州,而是設在了江陰。
學政是管理全省科舉和學務的要員,而江蘇人文彬盛,一向是取仕的大省,因此江蘇學政一職,非翰林出身不派。一省學政,任期是三年,雖然也算是“班子”成員,但地位超然,不但品秩與巡撫是平級的,而且不受巡撫節制,奏摺亦可以直達九重。乾隆年間有名的“宰相劉羅鍋”劉墉,南菁書院的創辦者黃體芳,都是江蘇學政出身。
學政既然有這樣的地位,如果跟巡撫不是一條心,或者是為人古板倔強,那麼對於巡撫所要興辦的事務,是有可能掣肘,成為很大麻煩的。
不過現在的學政是彭敏寬,那就好得多了——不但為人很機警識竅,而且在上海的時候,關卓凡帶兵包圍道署衙門的情形,他至今仍是歷歷在心,絕不願意成為第二個何桂清,因此老老實實地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旁的事情從不肯伸手。
大家聽大帥說要送到學政衙門去唸書,都笑了——沒聽說過當了兵的人還能去讀書的。
關卓凡也不再提這個話題,看看大傢俱都無話,於是站起身來,他一起身,大家自然也跟著站起來。
“昨天謝謝大家賞面子,來喝我一杯喜酒。”關卓凡笑著說,“不過軍情火急,今天我就不留大家用飯了,雖然外面下了雨。我亦不得不下逐客令,實在抱歉得很。”
外面果然已經下起了雨,大家亦不曾帶來油衣,不過身為行伍中人,風裡來雨裡去都是平常事,於是紛紛行禮辭出,叫上自己的親兵。在雨中策馬而去。
只有一個人沒有走成。
“伊克桑,你先留一留。”關卓凡平靜地說。
“是。”伊克桑不知道老總要跟自己說什麼,答應了一聲,便站在一旁不再說話,只跟那些辭出去的同僚拱手作別。
關卓凡也沒有說話,待到人走光了。邁步出了花廳,沿著廊子,走到二堂之外的屋簷處,負手望著面前如織的雨簾,輕輕嘆了一口氣。
“下雨好啊,可以去一去暑氣,也可以去一去火氣。”
伊克桑跟在老總身後。一直沒敢言聲,此刻聽老總開了口,卻又不知意指何事,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是。”
“子山,你不服氣。”關卓凡沒有回頭,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子山是伊克桑的字,關卓凡極少這樣稱呼他——關卓凡在城南馬隊初任校尉之時,伊克桑連哨長都還不是。及至到了熱河,關卓凡任西營馬隊的千總,才拔了伊克桑為第八哨哨長。軍中兄弟,生性粗獷,誰耐煩沒事把表字拿出來稱呼?因此當初的一幫低階武官,現在已經變成了提督總兵,卻仍然改不過來。往往都是直呼其名。
現在老總忽然叫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