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姓白?”
“噫,這我還真不知道……”
不自覺地摸了摸泛了青茬的下巴,呢喃似的回答完,雷鳴才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竟平白著了人的道兒!
“你個臭小子!敢給我下套!”
齊聞淵身體略彎,雙手疊合於胸前,誠意十足的頷首作了個揖,溫潤桃花眼裡泛著狡黠,“雷教官不要怪罪。”
“哼!你可真不像你爺爺他老人家,估摸著是和你那個爹學的!狡詐的很……”
“您知道的——兵不厭詐。”
旁邊又過來了一位學生要向臘梅老師討教,雷鳴便佯怒瞪了齊聞淵一眼,這臭小子,知道就行了,還差點兒把他身份說出來……
見這臭小子被瞪了一眼,還立在一旁不走,雷鳴就猜到他有話想問。
等和臘梅老師又交談了兩句,才不緊不慢地路過一直候在旁邊等著的齊聞淵,目視前方卻道:“哼!跟我來,到休息室坐會兒。”
寬敞簡潔的休息室裡只有他們倆人,瞧著眼前正泡茶的一道道繁瑣工序,雷鳴不覺嘆了口氣。
“這種精細東西,我是怎麼也喝不來……你說這,明明茶葉片子一放,開水一衝就好了的事兒,搞這麼麻煩幹嘛?”
“大開大合的沖泡和這樣一步步來的沏茶,都只是一種喝法,您怎樣習慣就怎樣來。”
齊聞淵笑著收起了聞香杯,直接將茶水緩緩注入雷鳴面前茶杯中,“雷叔請嘗。”
雷鳴心甘情願地品了一口茶了,才看向對面的人,眼神略有揶揄,“想問我什麼?你那女同學像誰的事情?”
“嗯,雖然很冒昧,但是……”
“行了,跟我還扭扭捏捏的,像個女娃娃一樣。”看著齊聞淵清俊的一張臉,雷鳴覺得自己說的真沒錯!
像被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一樣,齊聞淵坦然得很,“那您請講。”
“你好奇的也不奇怪,她這種頭一次摸槍,就有這樣好成績的,基因遺傳方面的考慮也很正常。不過這種事情你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問人家小姑娘嘛!來我這裡打聽多沒風度。”
“她應該自己也不知道。”齊聞淵的目光閃了閃,唇齒間溢位的卻是一抹苦笑。
“你們年輕人這些迂迴啊,比我們那個年代怎麼還要含蓄……但是你說的姓白的人,我應該不認識。我說像的這個確實是故人,一晃都幾十年過去了,你應該不認識。”雷鳴搖搖頭,繼續解釋:“認識人家的時候,你們還沒有出生呢!你說說——我都喊人哥。”
年齡對上了!
齊聞淵斂了情緒繼續追問,“那這位前輩姓什麼?”
“就見過幾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唉……他做的是工作性質保密的事,無兒也無女的,不是你想找的人。”雷鳴知道這小子想問的多半是他那女同學的爺爺或者姥爺……但他見那老大哥的地方和檀香隔著萬水千山,怎麼可能如此巧合?
見齊聞淵的樣子是不打算放棄,雷鳴只能再說得直接一點,“多少年過去了,我也不妨再多說一些,這大哥你估計得喊爺爺,我剛才那麼說是因為他的工作啊,有了子女什麼的牽掛,那就是軟肋啊!”
知道雷教官這次說的,是能說的全部真心話了,齊聞淵便沒有再追問,道謝後回去了。
語兒的外公,是一個需要解開的謎語。
或許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在驅使著,齊聞淵只覺得,這件事的關竅和語兒的小姨一樣,需要弄清楚了,才能讓她毫無顧忌地走向自己。
回到了射擊場,齊聞淵看向語兒的方向,不禁按了按眉心。
罷了,這條路斷了,爺爺齊鴻那裡還能再嘗試,不急於一時。
“晚飯的時候,我準備去——我們找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