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
幾個在裝監控的師傅在23樓，萬一她遇到什麼事情，也有人照應。不至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到了24樓，她提著一盒子水果，輕輕地叩門，“靚姨，我來給你送點水果！”
因為離門的距離很近，秦語敏銳地洞察到門裡面有動靜。
有人在家。
注意到監控在她的正上方，她仰頭，對著攝像頭微笑，笑容完美到人畜無害。
又敲了兩下門，秦語清甜的嗓音溫柔地詢問：“有人在家嘛？”
等了好一會，門“咔”地一聲開了。
開門的是王雨兒，她的眼裡沒有看到秦語的驚訝。
這在秦語的意料之中，既然決定開門了，肯定是在監控裡看到她了，而且家裡面應該只有她一個人。
“好久不見，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秦語平靜地打招呼，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開門的王雨兒一身尋常的衣服，沒有什麼不一樣，並不是洛麗塔。
秦語被王雨兒稍稍拉進了門裡，大門仍開著，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角度監控拍不到她們倆的臉。
身前的人，聲音壓得極低，“秦語，別故意送什麼水果，就是你住23樓吧，我勸你，趕緊搬走！少管我！”
不愧是她王雨兒，反應確實很快。
秦語的眼睛眨了眨，快速打量這屋內，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她也用細微的聲音回答，“我都搬到樓下了，你還說這些有什麼用，王雨兒，洛麗塔是怎麼回事？”
聽到“洛麗塔”三個字，王雨兒的臉上出現一絲不自然，但轉瞬即逝，“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別再來了！”
“那你把水果拿進去！監控看得到。”秦語小聲地說著，把盒子遞了出去。
王雨兒直直地看著秦語，沉默地接過水果，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門又關上了。
秦語一臉平和，顯得格外冷靜，今天她就沒抱著能問清楚的打算來。
一顆錄音紐扣已經被她悄悄塞進門後的置物袋裡，接下來就等著動靜了。
送走了裝好東西的師傅們，秦語開始在屋裡用電腦實時播放錄音。
今晚她準備留在海泰公館。
沒過多久，電腦裡就傳來王雨兒的母親阿靚的聲音，秦語趕緊放下了手裡的芒果。
“雨兒，這水果哪來的？你出門了怎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