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半個小時才能蹦蹦跳跳。”
盛公公笑著點點頭,用鼓勵的語氣說道:“是嗎?鳳兒小姐懂得真多。”
對於樂樂使出的金針之術,所有見識過的人都疑竇叢生,只是礙於阿信的面子誰也不好問,而阿信也不是不奇怪、不疑惑的,他心裡的問號比誰都多,畢竟那是他生活了六個月的媳婦兒,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在他枕頭邊上睡了六個月的人,而他卻連一絲一毫都不知道,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呀,有心問,看看樂樂的冷臉,那邊在阿信的嘴邊轉三圈,就不得不嚥下去,實在是不敢多問,所以才有了這次盛公公帶孩子逛園子的事情。
晃晃腦袋,樂樂早上在她頭上梳了兩個小抓揪,每一個小抓揪上都繫了幾根色彩鮮豔的絲帶,還墜了幾個小銀鈴鐺,隨著她的腦袋發出清脆的聲響,小丫頭兩眼放光的看著盛公公,“是我娘懂得多。”
讚賞的點點頭,盛公公隨起身,領著鳳兒的小手慢慢的往前走去,“姚太太懂得當然多,不過,鳳兒小姐從姚太太那裡知道這麼多也很厲害。”
“真的嗎?”
“那是當然”
鳳兒兩眼笑成了一條縫兒,揮著小拳頭,歡快的蹦起來,認真的說道:“我長大了也要像我娘一樣,當一個神醫。”
“好,鳳兒小姐的願望一定能達成。”盛公公溫和的說著,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接著說道:“等鳳兒小姐的醫館開張,醫館的牌匾就請王爺來寫,到時候咱家一定去給鳳兒小姐道賀。”
一想到冷著個臉的阿信,小丫頭脖子一縮,老實不少,接著聽盛公公說要去給她道賀,兩隻眼睛又笑得成了一條縫,“那鳳兒可得找個夏天給醫館開張。”
盛公公心中一動,故意做出一副驚奇的表情,不解的問道:“夏天?為什麼?”
無論是從海城到芝浪城,還是從芝浪城到京城,很不幸,樂樂她們幾個趕上的都是大冬天,原地站著小風都嗖嗖的吹,更不要說她們還一路急行,那日子自然是不好過,想起那段日子,鳳兒聳了聳肩,圓乎乎的小臉拉了下來,“大冬天的從京城去江南太冷了,盛叔叔你不知道,冬天上路,車上得掛好厚好厚的棉門簾,憋得都快透不過氣了,然後還有風竄進來,可冷了,天天在車裡待著,就是下了地,也感覺地都在晃,要扶著我娘才能站住。”
原來她根本就沒打算留下來,盛公公算是明白樂樂的想法,卻始終想不通為什麼,不光他想不通,阿信那邊也是同樣的想不通。
“為什麼要去江南,京城不好嗎?”
小丫頭搖搖頭,嘟著嘴說道:“不知道,娘說要去江南。”
與此同時,演武場裡也有著一場類似的問話,不過,跟這邊盛公公輕而易舉的套出鳳兒的話不同,大有可沒有盛公公這麼能說會道,又擅於觀察人心,那姚雲龍更是狡猾得很,哪裡像鳳兒那麼天真可愛,說句不厚道的話,這邊的場景完全不知道是大有在套姚雲龍的話兒,還是姚雲龍有意的漏話給他聽。
兩人正在做熱身運動,一邊掄著手中的石鎖,大有一邊不自然的問道:“為什麼不在京城裡待著?”
瞅著大有連頭都不敢抬,頭壓得低低的,直勾勾的瞪著自己的腳面,姚雲龍的嘴角一挑,嘆了口氣,“京城的物價多貴呀,房價多高呀,我們哪住得起。”
這他就想不明白了,要說這京城不好,怎麼那麼多開買賣的都願意把鋪子開到京城,他們傻?
“京城達官貴人多,賺得也多呀。”
聽了大有的話,姚雲龍重重的嘆了口氣,一臉愁容,瞅瞅手中的石鎖,乾脆也不掄了,往地上一扔,氣憤的說道:“那也得人家給才行呀,你看我們在王府住了多少天了,誰也沒提給我們出診費的事兒,我們可是攜家帶口哇,連我幾個月大的弟弟也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