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那魂幡被斬斷的瞬間,本是被鎮鎖於那面幡旗之中的三
軍魂盡數得以解放,化作一股股肉眼可辨的兇魔之相,眨眼間已是脫出了蒼莽峰頂,不知去了何處。
楚御眼前此景,亦是一怔,心中暗自悔恨道,“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這檔子事,這三千暴戾軍魂一遭得以脫困而出,瞬息間已然不見蹤跡,也不知要禍害到幾多蒼莽修真境內的生靈。孃的,這個旗是不能再這樣斬下去了……否則縱然除了血冥老祖,卻使得一十八面大天魔魂幡之中鎮鎖的五萬四千長平暴戾軍魂四散遁逃為禍蒼莽修真境萬千生靈,這樣的場面與直接毀去蒼莽修真境也無甚分別了……”
因為這一突變,使得楚御毅然將斬向又一面大天魔魂幡而去的純鈞劍收了回來,楚御自問並不懂得收攝萬千暴戾軍魂的法門,他可不想再放三千暴戾軍魂出來為禍蒼生,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自己預先準備好的那一大招能夠起到效果吧。
也就是在楚御思忖的當口兒,一道血色遁光捲起一片畝許大小的血雲直衝蒼莽峰頂而來,氣勢龐然萬分。
那血雲方才落定,卻是得見一面大天魔魂幡斷成兩截,不由氣得迎天“哇哇”怪叫,此刻繚繞於其人身周的血雲已是漸漸褪去,顯出此人模樣。
一頭拖至腰際的赤發,雙目圓睜如銅鈴,兩邊唇角幾乎裂到耳根,怪叫之時血盆也似的大口張開老大,好不駭人,周身肌膚盡呈赤色,粗糙的面板下血管經脈清晰可現,一顆腦袋遠要較常人為大,與其身體比例也是極度不平衡,看上去就像是個十歲孩童頂著個成人腦袋一般,模樣既古怪又恐怖。
“毀去本老祖至寶,你可知死字怎寫?”血冥老祖的聲音仿似從十八層地獄中傳出一般,冰冷陰沉,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就連生氣的語氣也同樣不曾聞及。
“佔我煉寶閣宗門駐地,你可知死字怎寫?”楚御神情之中笑容盡斂,一對深邃黑眸之中神光湛湛,緊緊鎖定血冥老祖,語氣平靜道。
“煉寶閣……”血冥老祖面容倏然僵硬住,血色雙瞳之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厲色,陰冷道:“蒼莽修真境哪有煉寶閣一說,方圓百千里盡是本老祖統轄。”
“你如此認為也無不可,無非就是誰拳頭硬,誰能活到最後,這一地界就屬誰人的罷了。”楚御淡定道:“你的徒子徒孫已經先你一步而去,你也快些去與他們相見吧。”
說話之際,楚御倏然從九蟒凝碧鐲中取出十餘面血色小旗,跟著但見其手中五色真火竄升而出,須臾間已是將之焚燒成。
瞧見楚御取出的十餘面血色小旗,血冥老祖亦是神色微變,先以魔門秘術感應了一番,卻是發覺方圓數十里內,自己的門人弟子卻是半個都是不存,一張本就醜陋已極的老臉因盛怒而扭曲變形,露出白森森地牙齒陰狠道:“你殺了本老祖三十六名門徒,本老祖便要活剮你三十六日,煉你生魂,教你永世不得超生,受那萬鬼噬魂之苦。”
就在其說話之際,血冥老祖將大手朝後一揮,頓時捲起一股腥風血光,十七面佇立於蒼莽峰頂平臺之上的大天魔血魂幡竟是在其一揮之間拔地而起,化為一十七道血色長虹直衝天際,於瞬間呈圓形之勢將楚御包圍在內。
一時間引得血雲遮天,魔煞蔽日,陰風呼嘯不說,更是傳出陣陣刺耳牽心的淒厲鬼嚎,若是修為實力稍差者,恐怕尚不需血冥老祖發動這一十七面幡旗的真正威力,便要為這等聲勢嚇傻了。
楚御淡定不動,身周赤青護體神光衝破重重血雲魔煞護住數十米方圓,雙目之中神氣光透顯,穿透重重血雲,依舊鎖定在血冥老祖身上,“你這一十八杆大天魔血魂幡若是俱都齊了,說不得今日尚有幾分勝算,但如今已去其一,餘者縱然聲勢浩蕩,卻只是個花架子罷了,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