琱皺皺眉,這話聽在耳朵裡,可不像是讚美之詞。
然而,不等他回答,面前的黑袍人之一顯然已經將他當成了算生死的同夥,口中怪叫著,向他襲來。
熊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原本是沒打算出手的,起碼,也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決定插手,還是不插手。可是,對方顯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連問都沒有問,直接朝著他的面門下手。
“死老頭,你要是那麼閒,就過來幫幫爺爺我!”
不等熊琱出聲,手邊傳來白高興尖利的喊叫,他看起來還是灰濛濛的,髒兮兮的猶如一隻灰色的大老鼠,獐頭鼠目,就連對敵的時候,兩隻揮舞的手臂都好像是老鼠的前肢,矯健而發達,卻總是透著一股鬼鬼祟祟的味道。
正看著,面前率先出手的那個黑袍人猛喝一聲,喚回了熊琱的神思。
很顯然的,他不合時宜的走神,徹底惹怒了這個黑袍人,令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對於武者來說,這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啊!”
黑袍人怪叫著,手中的劍直直劈向熊琱的額頭。
他以為,熊琱會想辦法躲開這一劍,然後再伺機向自己進攻。
沒想到的是,他卻未躲,站在原地,像個傻子似的,看著那把劍。
黑袍人桀桀怪笑,就在剛才,耳聽著算生死招呼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過來幫忙,他還以為這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哪料想,只不過是個傻子罷了!
“讓老子送你上西天,自不量力的臭小子!”
黑袍之下,那人狂吼一聲。
熊琱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譏誚的笑容,但其實他並沒有笑,就連腮邊的肌肉都沒有動,就連嘴唇都沒有向上揚。
他只是用眼神在表達他的蔑視罷了。
那人忽然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然後……沒有然後了。
無聲無息地,他死了。
如果不是熊琱的劍上有血,任誰也不敢相信,他剛剛殺人了。
一劍。
不對,連一劍好像都沒有,因為沒有人看到他怎麼拔劍,怎麼殺人,又是怎麼把劍收回來的。
等到身邊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擦拭著劍刃上的血漬了。
熊琱的嘴唇翕動著,新鮮的血液是鮮紅而粘稠的,並不是很好擦乾淨。他好不容易才把血都擦到,然後把劍舉起來,對著陽光照了照,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離他最近的算生死卻聽見了。
他說的是,師父,我對不起你呀,居然拿著你的劍,殺了這麼一個廢物,你老人家一定很不開心,就好比鮮花插到了牛糞上,好白菜卻叫大蠢豬給拱了。我下回一定好好挑個人,最起碼也不能白白髒汙了你的劍才好。
聽清了熊琱的話,算生死硬是打了個寒顫。
這個無名的小子,他居然說九道山莊的高手,是個廢物。
要知道,九道山莊裡,從來不養廢物。
即便廢物能夠僥倖走到這裡來,也活不下來。所以,活下來的人,都不會是廢物。
算生死自問手上功夫不差,再加上一個白高興,他們兩個人聯手,都沒能殺掉一個黑袍人。而這個只見過一次的年輕人,卻如同剖瓜切菜似的,放倒了一個。
為此,他還不樂意,嫌對方太差勁,殺了他簡直是有辱師門。
算生死不得不一邊舞著柺杖,一邊分神回憶著,這小子到底是誰,可他只能隱約想起來,這是那個跟著上官拓一起來的無名小輩。
他到底是深藏不露,還是扮豬吃虎?
這麼一分神,算生死手上就慢了,硬生生捱了一劍。
劍氣割破他的衣襟,衣服一破,往日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