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
從那一日起,賀林晚沒有聽衛氏再提起這件事,就彷彿她已經遺忘了一般。不過賀林晚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結束。
賀林晚從那一日起便乖乖地待在府裡沒有出門,不過她不能出門,春曉卻是可以的,她讓春曉去跟繡莊的童掌櫃交待過了,如果有人找她,就讓她馬上派人來告訴她一聲。
賀林晚足不出戶,不過那位剛剛來京的姑祖母卻是每日都會帶著女兒出門見人,一開始都是由二夫人陪同,後來不知何故二夫人去的少了,反倒是餘氏母女陪同在側。
褚賀氏剛回來那幾日出門都是去訪友的,想要重新走進京城的社交圈。只是她畢竟已經出嫁多年,即便當初當姑娘的時候結交過幾個閨中好友現在可以往來,也畢竟有限,且能用得上的極少,直到餘氏帶著褚賀氏去敬國公府拜會了一次尤夫人,又在尤夫人那裡結識了一些京中女眷,褚賀氏接下來的應酬變開始漸漸豐富多樣起來。
京中女眷們平日裡的消遣並不少,春有踏青春遊,夏有避暑賞花,秋有賞菊會螃蟹宴,冬有圍賞雪。還有一年四季皆可舉行的賞花會,詩會,各種名目的宴會。
急切地想要帶著女兒重回京城女眷社交圈的褚賀氏便沒有再閒下來過,也因此賀林晚見到褚賀氏賀褚蓉兒的機會極少,而餘氏母女則與她們越走越近,每日都同進同出好不親熱。
這一日,衛氏去明善堂處理家事。賀林晚在院子裡教小虎子寫字。小虎子寫一個字就往桌子上的那碟松子糖看上一眼,賀林晚裝作沒有看見,自己在一旁做自己的繡活兒。
直到小虎子看了賀林晚一眼。然後忍不住偷偷在碟子裡拿了一小塊松子糖,還不等他將糖塞進嘴裡毀屍滅跡,賀林晚頭也不抬地道:‘你不偷吃,等你寫完字那一整碟都是你的。你偷吃一塊,我就讓人從裡面再拿出來一塊。這樣你就少吃一塊。‘
小虎子的手僵住,他瞪了手中的松子糖半晌,最後還是將糖放了回去。
李嬤嬤在一旁看了有些不忍,有些不滿地對賀林晚道:‘大姑娘。您不讓少爺練字的時候吃糖,那就不要把糖放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嘛,你這樣讓他看著。又不准他吃,也虧少爺能忍到現在。‘
賀林晚依舊低著頭穿針走線。春晚忍不住為賀林晚打抱不平:‘嬤嬤,大姑娘才不是故意戲弄少爺呢,大姑娘這是在鍛鍊少爺的……的……的專注能力!對,就是專心幹一件事情的能力。大姑娘說,如果少爺小小年紀就能抵制住心裡渴望的東西的誘惑,等他長大了以後也能抵擋得住其他東西的誘惑了。我說得對不對,姑娘?‘春曉眨巴著眼睛看著賀林晚。
賀林晚趁著換繡線的功夫,抬頭對春曉笑了笑:‘嗯,說得不錯。‘
李嬤嬤文言狐疑地問:‘這樣有用?‘
賀林晚笑道:‘我說上次聽邱先生說的,有沒有等以後就知道了。‘
李嬤嬤聽賀林晚說聲那位有名的邱先生所言,立即就信服了,她又看了看小虎子,發現小虎子果真不再往那一碟松子糖上看了,而是蹙著眉頭認真一筆一劃地在與紙筆較勁。
李嬤嬤不由得笑道:‘哎呀,我們小少爺這架勢,還真有些讀書人的派頭呢。‘
畫眉在一旁插嘴道:‘老爺不是說要讓小少爺以後帶兵打仗,繼承他的衣缽。‘
李嬤嬤撇了撇嘴:‘帶兵打仗有什麼好的,一年到頭不著家的……‘說到這裡李嬤嬤想起來賀林晚還在這裡,怕她聽見了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