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早上已經有記者打電話問我這件事了,你露面 的號死後要想好怎麼應付,已經有媒體知道他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了,而且很多記者都當時都到了現場,有人拍到車廂裡大捧的玫瑰,都在猜測他是要去跟你求婚,到時候你解釋起來可能會很麻煩。”
蘇夕冉捧著杯子,覺得溫度一點點回到自己身上,艱難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明白。”
警察來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穩定住了情緒,雖然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哭,但是回憶昨晚彭健說得那些話的時候還是忍耐不住鼻酸,命運如此無常,已經不是言語可以詳盡表述。
像是對她敘述不甚滿意,有位年輕的女警繼續發問,“您跟彭健是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平時大多跟什麼人來往?或者有些什麼樣的喜好?我們昨晚對案發現場的勘察表明,這起車禍並不是一宗簡單的意外,很可能是被人蓄意製造的,所以想請你提供一些詳細的情況了。”
被人蓄意製造,謀殺?蘇夕冉心口一緊,臉上神情依舊自若,聲音卻忍不住地顫抖,“我不清楚,我們除了工作場合和朋友聚會其他時間見面不多。所以很多事情並不瞭解。”
兩個警察又問了一些問題之後才離去,蘇夕冉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整個人想打完一仗惡仗一般,身體已經變成碎片,無論他多麼努力也沒辦法粘合在一起,對這童顏和蔣律師苦笑,“第一次在警方的問詢筆錄上簽名,感覺收都在發抖。”
童顏輕輕抓住他的手,“我不知道這件事媒體會把這件事炒到一個怎麼樣的程度,我們現在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但我只想你記住,從前你是如何挺過來,現在就要怎麼挺過去。”見她心不在焉,童顏很很地板正他的身體,“還有,這幾天你給我好好待著,不需自己開車隨便出去,更不許喝酒,聽見了沒有。”
蘇夕冉只是沉默地點頭,半響才說了一個子,“好。”
彭健的告別會,他還是去了,雖然知道會面對媒體無盡的追問,可是蘇夕冉堅持去送彭健最後一程,不過幾天罷了,市面上流行的事情版本已經多達十幾個,很多題目相當聳動,雖說故事內容不一樣,但是所有的媒體都認定彭健是在去向蘇夕冉求婚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破碎的玫瑰和染血的鑽戒成了他們所謂的“愛情”的最後見證,一時間甚至有了紅顏禍水這樣的說法,她想像從前那樣視而不見,卻沒有辦法做到,只能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蘇夕冉默默地上香,鮮花,一身黑色的裝束更顯得臉色蒼白,彷彿已經沒有了任何血色,整個人像是脫水的花朵,瞬間失去了光彩,會場裡亦有媒體,只是不敢再這裡造次,閃光燈響個不停,他們都在等著看,蘇夕冉怎麼面對逝去的緋聞物件,怎麼面對公眾。
三鞠躬之後,她緩緩轉過身來,一步一步走出去,步子去越發踉蹌,童顏幾次想去扶她,卻被蘇夕冉不動聲色的推開,努力挺直背脊,堅持中透著倔強。
走出會場的時候正好遇見林可嘉被人扶著回到現場,林可嘉一見到她,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蘇夕冉對著他點了點頭,什麼也說不出口,兩個人錯身而過的當口,在眾人的抽泣聲中,林可嘉瘋了一般拽著蘇夕冉進了電梯,指甲劃過他的臉,帶出長長的一道血痕,林可嘉用右手跟跟將急著進來的童顏推出電梯,手指死死地按住關門鍵,臉上的光芒讓人害怕。
“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還要來?來看的戰利品?你現在得意了?如果沒有你,我們也許早就結婚過著安穩的日子,你總是習慣擾亂別人的生活之後在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從來都是這樣,你笑一下,彭健那時候可以高興一整天,你皺一下眉,他可以心神不寧好幾天想你為什麼不高興。。。。。彭健這輩子做得最後一件事是帶著花去跟你求婚,他生命中最後一句話都是對著你說的,現在滿意了,你終於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