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地思索著。
倏地,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總裁,二十分鐘前,單一純小姐給總裁夫人打了一通電話……”
聽聞手下所說,談易謙眉心擰緊,冷聲道,“你讓單一純現在過來見我。”
感覺到談易謙的不悅,手下的聲音亦變得小心翼翼,絲毫不敢多說。“是。”
……
大約十分鐘後,單一純出現在談易謙的辦公室門前。
談易謙坐在真皮沙發上,背對著她,全身散發冷肅。
單一純在原地躊躇了片刻,然後緩緩移至談易謙面前。
“你對她說了什麼?”
談易謙沒有抬眸看單一純一眼,幽暗的黑眸始終凝視著杯中搖曳的酒紅色的液體,令此刻的氣氛詭異而危險。
單一純鼓起勇氣道,“我什麼都對子悠說了。”
談易謙倏然抬眸,寒眸好似兩把鋒利的劍掃向單一純,薄唇沒有絲毫溫度地逸出,“看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單一純垂著首,哽咽逸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即使你因此惱我怪我,我也甘之如飴。”
談易謙暗如深潭的眸子半眯,語調沒有起伏卻帶著絕對的危險逸出,“單一純,你似乎忘了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再被寬恕的機會!!”
單一純終於抬眸,深望著談易謙,她帶著哭腔逸出,“我知道我對夏子悠下藥的事已經抵消了我替你擋了那一顆子彈的恩情,也知道如果我再做出你認為不該做的事,在你心底原本就沒有一席之地的我會更加的招來你的嫌惡,但是,我沒的選擇……我將所有的事告訴子悠是因為我知道你推開子悠一定有你的原因,但我能夠感受到你此刻所承受的痛楚也許會比夏子悠此刻所承受的要痛千倍萬倍……易謙,我很簡單,我就是一個深愛你到無法自拔的女人,我清楚只有夏子悠回到你身邊,你的心才不會這麼的備受煎熬,你的背影才不會這麼的落寞和孤單,所以我沒的選擇,因為我要的僅此而已!”
砰——
一道劇烈的酒杯破裂聲傳來。
談易謙站起身,渾身散發陰冷,居高臨下地目視著單一純。
單一純因談易謙摔杯的動作而恐懼得渾身顫抖,但她沒有退縮,始終深望著談易謙幽暗的黑眸。
在單一純默默地等待他的處置後,她聽到了她預想到的那句話。
“滾出去,在我沒有反悔前。”
壓制著憤怒,談易謙轉身。
單一純對著談易謙的背影逸出,“我是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了,對嗎?”
談易謙沒有緩下腳上的步伐。
單一純追了上去,嬌小纖弱的身子擋在談易謙的面前,疼惜地哀求道,“易謙,不要選擇自己一個人承受,你不是神,你也需要有個人陪在你身邊,幫著你一起承受,哪怕你不願意讓她跟著你一起承受……你這麼做到了最後是換來了她的安逸生活,卻令你自己招來了所有的罵名……你知道嗎?昨天言言跟我打來電話,她在電話裡哭著求我不要跟你結婚,她說她不想你和子悠分開……我真的好心疼,易謙,你是言言的父親,你的心就能夠抑制住疼痛嗎?”
提到了然,談易謙幽暗的收緊的瞳孔逐漸放鬆,最後轉為黯然……談易謙清冷逸出,“夠了……”
“易謙,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希望你能夠聽進去我說的話……既然你不想再見我,那……我走。”
抬手拭去眼眸中溢位的淚痕,單一純黯然失落地轉過身。
然而,在單一純邁開步伐的那一刻,談易謙沉聲逸出,“婚禮會照常舉行,但這期間我不會再讓你跟任何人聯絡。”
單一純的脊背一僵,怔愕地轉首看向談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