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你需要做的只是做我命令你做的事。”
單一純深深望進談易謙的眸底,以成熟女人的口吻道,“易謙,我想你還是不夠了解女人……如果你以為僅僅靠著我假裝懷孕的訊息和你對子悠的冷酷無情,你最終就會得到你想要讓夏子悠對你徹底死心的結果,那我可以以女人的立場告訴你,你這麼做到最後只會是在子悠傷痕累累的心上再增添一道傷痕,卻不能夠做到讓夏子悠徹底忘了你……因為在子悠看來,你們的婚姻破裂是雙方的原因,你在離婚以後跟自己喜歡上的女人交往,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所以子悠沒有理由去怨你……這麼一來,你對子悠所製造出來的‘傷害’,換來的至多隻會是子悠對你的失望,她會逃避跟你見面,但她的心依然無法做到摒棄你……所以,如果你想要讓子悠對你徹底死心,你應該做的是讓她有怨你、恨你的理由,只有當她已經心灰意冷,提起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是感覺到厭惡和痛苦,她才會對你徹底死心……顯然,剛才聽著你和子悠的對話,我想我已經替你做到了。”
談易謙冷嗤,“你自以為了解我?”
單一純坦然回答,“不,我不瞭解你,甚至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要推開子悠的理由,可是每一次看著你違揹著自己的心意對夏子悠做出冷情決絕的態度,我的心都揪得很疼,因為每一次子悠難受的時候,你眼中所隱藏的疼痛都要比子悠轉身離開時所承受的疼痛要高出千倍萬倍,我心疼你,所以,我不願意你承受這樣的疼痛……既然你已經決定徹底將子悠推離,心卻又十分捨不得,那麼我只能用先斬後奏的方式逼著你狠下心。”
聽完單一純的敘述,談易謙沒有絲毫表情,但幽暗的黑眸卻詭異地眯成了一條線。
感覺到談易謙的全身散發著肅冷,黑眸亦森冷得令人害怕,單一純吞噎了一下口水,身子因恐懼而怔怔地後退了一步。
談易謙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不是不怕我嗎?”
單一純鼓起勇氣駐足原地,“不,我一直都怕,但我知道你不會遷怒於我,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談易謙嘴角的笑意愈濃,卻帶著十分的危險。
單一純實則害怕看到談易謙這樣難得一笑的表情,她恐懼著卻強硬地命自己站在原地。
就在單一純以為談易謙會對她做出什麼懲罰的時候,羅伯特的車卻倏然傳來了一道車門開啟的聲音。
兩人的眸光同時轉向路旁。
原來,羅伯特請來了一位代駕司機,此刻司機正開啟車門坐進駕駛位,並發動了引擎。
單一純沒有想到羅伯特對待夏子悠竟會如此的細心……
羅伯特請代駕司機來駕車的原因很顯然是為了夏子悠……
羅伯特害怕他挪開身子到駕駛位去開車就會影響到在他懷裡睡著的夏子悠,所以他寧願請來代駕,也不願意自己移動分毫……
看著徐徐離去的車影,單一純淡淡地逸出“你一直都想要讓羅伯特來照顧子悠,我想今晚你也已經達成了……”
談易謙俊顏上的表情並沒有明顯的情緒,他平淡逸出,“看來我一直小看了一個心理醫生的能力!”
單一純正色回答,“可惜我能夠猜到別人的心思,卻永遠也猜不到你的心思。”
談易謙沒有再回應單一純,兀自邁開步伐。
對著談易謙冷傲離去的背影,單一純出聲問道,“我今晚需要留在醫院繼續演戲嗎?”
談易謙輕緩逸出,“如果羅伯特今晚就會來找我,我想你的戲份也該自此結束了。”
……
二十分鐘後,估摸著羅伯特或許已經回到酒店,單手插著褲袋立於辦公室落地窗前的談易謙,拿出手機撥下了夏子悠的手機號碼,不過,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