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氣氛僵硬的時候,一位身穿白褂的中年醫生來到談易謙的面前,恭敬道,“談總,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安排給單小姐做了流產手術……她的情況良好,相信只要在醫院多休息幾天就能夠出院,但是她現在想要見您,您是否進去看一下?”
這一秒,談心驚恐圓目,“一純做了流產手術?”
談母雍容高貴的身子倏然重重一震,“易謙,你怎麼能這麼做?”
……
病房內,單一純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臉龐毫無血色。
視線被一道陰影遮擋,單一純緩緩轉過首,滯愣地看著床畔全身散發著冷肅氣息的談易謙。
單一純眼眶紅腫,哽澀逸出,“易謙,我知道你會生氣,也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可是,我沒有想過要去破壞你和子悠的感情,我只是……我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喜歡你!”
話說自此,單一純的眼淚再次滑落眼眶,她將視線轉回,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呢,痴傻笑道,“呵……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當你喜歡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不喜歡你的時候,你的心會是多麼的痛……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一種念想,一個期盼……”
認識談易謙的時候,她處於叛逆的時期,因為不想再沿著父母替她設定的路去走,她一直徘徊在繼續與放棄做心理醫生之間,就在那個時候,她遇上了談易謙。
那時候的她根本沒有治療自閉症孩童的經驗,她之所以出名全都是因為她父母替她鋪設的路,誰能夠想到到她這個被譽為美國最年輕心理醫生事實上就是一個連自閉症兒童都沒有接觸過的小女孩。
他找上她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我會在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看見他的孩子,她愛屋及烏,甚至不想透過父母而想要透過自己的努力去治療言言。
在長達半年的時間,她竭力以自然的方式留在他身邊,她時刻揣摩他的心思,甚至杜撰了一個她和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他”的愛情故事,她生怕他會看出破綻……慶幸,在她小心翼翼的努力下,她終於能夠留在他身邊,為了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她甚至跟她的父母斷絕關係而走上娛樂圈……
她知道他心底一直都只有夏子悠,她也從不以為喜歡一個人就必須佔有他,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期盼他和夏子悠能夠在一起,因為他開心,她也能夠開心……
直到有一天,她看見他看著一枚戒指失神,於是她跑去問餘姐,餘姐告訴她那枚戒指是他曾經送給夏子悠的結婚戒指,她的心當時很痛很痛,因為心疼他……所以,她想到要替他做些什麼。
查到夏子悠在馬累做事後,她故意利用她杜撰的故事想辦法“逼”他來馬累,她希望夏子悠看到他們‘恩愛纏綿’的畫面而有所反應,她希冀驗證出夏子悠對他的感情依舊……
結果證實她成功了,漸漸地,他和夏子悠有了很多的交集。
她一直以為她可以抱著這樣的狀態將心底對他的情愫永遠埋葬,可是,那一天看見他將夏子悠帶回洛杉磯後,她突然感覺到她的世界都已經變得灰白……她這才知道,原來她做不到。
未免破壞到他們,她倉惶地逃去了馬累,在馬累的時候她無意間聽羅伯特提起言言高燒的事,她因為擔心言言而立即回到洛杉磯,而那天去談家看言言的時候,她知道他帶夏子悠也回了談家,她躲在露臺,卻無意間聽見他和醫生的對話……
得知言言的病情,她嚇得六神無主,她好擔心他,因為知道他很疼言言,她於是去找他。
夜晚,在他的辦公室,她見到他一個人在黑暗裡抽菸。
她認識他三年,知道他不常抽菸,而他抽菸的時候通常是他有煩心而過不去的事。
她於是去問羅伯特,才知道他在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