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瞭然”二字,她的身子猛地一震。他注意到她的反應,緩聲道,“我不否認我想要給予你最大的補償,但你若堅持拒絕,我不會勉強你。”。
瞭然……
她的寶貝女兒,這三年,她多想好好抱抱她,親親她……
她的小調皮現在還記得她嗎?她好久沒有聽見小調皮喚她“媽咪”了……
被他觸碰到她心底最柔軟之處,她抑制著強烈的思念,不敢置信地問他,“你真的會讓我見了然?”
“是。”這本就是她作為了然母親的權利。這三年,她不知道,他其實也在等她主動來見孩子,可是……他們之間的誤解太深,致使彼此都失去了很多,也兀自堅持了很多。
半晌過後,她眼底閃爍著淚光逸出,“好,我去洛杉磯,但我不要你給予我公關部經理這個職位……我會以一個普通公關部職員在公關部打拼,我只發我應得的工資。”
他輕聲回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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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夏子悠坐在了離談易謙最遠的位置。
因為無聊,夏子悠靠在了椅背上,慢慢地閉起了眼眸。
談易謙正翻看著商業雜誌,敏銳的眸光早已經注意到她靠在椅背上睡覺的模樣。
她睡覺的時候呼吸極輕,胸口平緩起伏,但或許是窩在椅子上,她入睡後微微蹙起了眉心。
他放下雜誌,凝睇了她一眼,驀地,他起身,將她抱放在了飛機上唯一供人休息的伸展床上,而後將飛機上的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或許是睡得太安逸,等她醒來的時候,他們早已經抵達了洛杉磯。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會睡了這麼久,看著身上的毛毯和她躺著的舒適伸展床,她怔怔地坐起身,環顧了四周一眼,瞥見的是空蕩的機艙及黃昏灑落進機艙的餘暉。
整理好毛毯,她疑惑地走下飛機。
步出艙門後,她看見飛機的階梯下站著一個類似保鏢模樣的人正朝她微笑。
她步下階梯,尚未開口詢問保鏢,保鏢便主動逸出,“夏小姐,您醒了啊?”
她尷尬地逸出,“呃,我是不是睡過頭了,他……呃,談總已經離開了嗎?”
保鏢如實回答,“飛機已經抵達洛杉磯兩個多小時了,談總一直都在車裡等您,我現在帶您過去。”
她一愣,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跟上保鏢的步伐。保鏢是說真的嗎?他等了她兩個多小時?在她的印象當中,他似乎不是這樣有耐心的人,何況對她。
視線中,果然能夠看見一輛黑色的昂貴商務車停靠在路旁,她跟著保鏢緩緩來到了車畔。
司機已經下車替她開好車門,她身旁的位置已經被談易謙坐著。
她並沒有上車,而是疏離地對他道,“你將我的行李給我就好……我今晚就住酒店,明天我自己會在這邊找房子。”
他的視線看著側邊後視鏡內的她,輕緩啟唇,“我送你去酒店。”
她搖首,“不用了,我不想記者跟蹤你的時候也拍到我……”他與單一純的婚期已經被外界傳得沸沸揚揚,所以,最近是他的敏感時期,她最好是能離他遠一點。
他沉靜了一秒,回答,“好。”他知道她的性格,勉強只會令他們的關係更僵。
跟在夏子悠身旁的保鏢將車後備箱的行李拿了出來。
談易謙的車開始徐徐開走,瞬間便在夏子悠的視線中消失。
她的心底莫名有種失落,欲提著行李離開時才發現剛才那個保鏢一直都在幫她拎著行李。
她窘迫道,“呃,行李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