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姐失落逸出,“沒有想到總裁夫人……呃,夏小姐會這麼著急……”餘姐臨時改口是因為清楚她恐怕以後都不能再那樣喚夏子悠了。
此刻,談易謙腦海中晃過的是金澤旭扶著夏子悠出院的那一幕。
是的,他當時就坐在距離醫院不遠的黑色轎車內,他看著虛弱的她被金澤旭扶著步出醫院……
事實上,他是直到看到她走出醫院的那一刻才知道她是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輕易就拿掉了他和她的孩子。
沒有人會知道那一刻轎車上的車窗玻璃全部震碎,玻璃渣子灑落一車室,而那一瞬間他握拳揮向玻璃時的傷痕遠不及他心底疼痛的千分之一。
他沒有想到,不要他的孩子,想要將他置入死地,她既是那麼迫不及待……
……
三天後,街區法院。
媒體一如先前將法院四周圍堵得水洩不通,開始有媒體記者在法院門口報道——
“最新訊息,‘談氏’集團總裁談易謙與妻子夏子悠此刻正在我身後的法院進行最後的庭審……由於談易謙涉嫌犯罪,‘談氏’股票近一個星期都在處於下跌狀態,我們有理由相信一向被世人奉為商界神祗般的談易謙若被定罪殺人,‘談氏’集團將會在朝夕之間毀於一旦……”
法庭內,距離庭審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夏子悠又一次用餘光環顧了一眼坐在旁聽位置的人。
有談氏母女,夏氏夫婦,餘姐,唐欣,羅伯特,金澤旭,還有一個她曾經見過一面此刻卻一眼就認出的年邁男人——金日元。
她沒有想到這一天人竟會來得這麼的齊,就連她已經兩年多未見的夏氏夫婦,此刻亦安靜地坐在旁聽的位置。
縱觀旁聽席上的人,似乎向著她的人只有金氏父子,但真正關心她的卻只有金澤旭一個人。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待著這次判決的結果,她感覺到她的四周正有無數道想要將她射穿的犀利眸光。
法官宣佈,“開庭!”
所有人起立,法官隨即按照正常的程式承接上次的庭審。
上一次由於談易謙的代表律師埃斯頓沒能夠找到事實證據替談易謙辯駁且談易謙由始至終都沒有做過自辯,形勢對談易謙極其不利,然而,這一次庭審一開始,談易謙的代表律師便發揮出了洛杉磯知名律師的名嘴,有條不紊地替談易謙一一辯駁。
緊接著,埃斯頓律師向法官遞呈了一份檔案,法官看過檔案後,坐在旁聽席上臉色愈來愈鐵青的金日元竟意外被法官傳喚上庭,之後談母也牽涉在內,最終……
審判的結果竟是談易謙和夏子悠母親安凝的死亡無絲毫關係,法官判處安凝屬自殺,而金日元因為七年前涉嫌綁架勒索而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
……
這樣的判處結果贏得了旁聽的陣陣掌聲,金澤旭坐在旁聽席上怔愣了半晌,而夏子悠的腦海中則在播放著埃斯頓替談易謙聲辯時所逸出的每一句話。
這一刻,在夏子悠的腦海中,有關七年前所發生的事實原委已全部清清楚楚,所有夏子悠曾經想象過、懷疑過、驗證過的“事實”,在背後竟然都隱藏著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原因,而此刻她終於能夠明白談易謙曾經不願將事實告知她的原因……
庭審結束後,談易謙沒有看夏子悠一眼便同餘姐離去。
臨走前,談心刻意走到她的面前諷刺逸出,“夏子悠,你現在還囂張得起來嗎?”
唐欣亦扶著談母移至夏子悠的面前,談母揚手就是給了夏子悠一個巴掌,“這是你母親欠我的!”
夏子悠的臉龐上迅速被印上了觸目驚心的紅指印,嘴角因為談母打她的力道而微微滲血。
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