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正式踏入京城的那一天,整個京城全面戒備。子軒修意帶著裴隱親自去迎接。遠遠的就見幾匹高頭駿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九夷和天歌不同,天歌的皇帝皇子出行都是坐著車輦,而九夷的王子就是騎馬,畢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再怎麼尊貴也還是和馬有著最深厚的聯絡和感情。
子軒修意和裴隱遠遠的就看到了人群中一個人一騎當先,那是北海孤峰,這一國之君不僅不坐車輦,還走在最顯眼的位置,完全不怕有人行刺的模樣,別說,雖然看起來是有點危險,不過這一份氣魄卻是讓人讚歎不已。
在他稍微後一點的地方有兩匹馬並肩走著,左邊那匹上是他們很熟悉的那個九夷的七王子,也是後來呼聲最高的下一屆九夷國主北海執夏。而右邊的那一匹……
子軒修意和裴隱都不由自主的將視線一直定在那人的身上。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雖然面容依舊稚嫩,還未脫了孩子特有的清秀之色,但是他的雙眼卻已經顯出一種堅毅來,身形雖然還沒長開,不過腰扳卻一直挺得筆直。
那眉眼之間流轉著一種淡淡的冷漠和拒絕,和澤湮墨莫名有些相似。
難道?子軒修意和裴隱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猜測,他們應該不會猜錯!畢竟這次北海孤峰來天歌只帶了兩位王子,除了北海執夏,另一個當然就是北海澤勉了!�子軒修意一身明黃負手而立,唇邊帶起了一絲笑意。這小魚兒已經完全沒了當初的模樣,當真是脫胎換骨了!子軒修意想起了那個善良的寧願自己揹負一切的女子,心中有一點點的酸楚……
疏言,大家都回來了……就連你的兒子也都回來了,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他們都說你死了……小澤也因為你變得自暴自棄……我是真的怕……怕自己的夢想會破滅……說出去或許沒人相信我這個堂堂天子竟然還會如此害怕一個人的永遠離開……但是五年來,你音訊全無,隨暮淵也不肯為我測算你究竟是死是活,說是妄動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可我終究還是個人啊……即使高高在上,也會有作為一個人最簡單最原始的感情……
壯大的儀仗隊在北海孤峰即將到達近前的時候奏樂。北海孤峰哈哈笑著下馬,領了身後兩個俊俏的王子走到子軒修意的面前,九夷和天歌請誼深厚,北海孤峰不用下跪,只按照九夷的鵬巨行了辛。
北海執夏拉了北海澤勉,也中規中矩的行了禮,子軒修意微笑點頭。
“大家都是熟人了,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你就是,小魚兒?”
北海澤勉抬頭看了看子軒修意,點了點頭,笑了。
因為這個笑容,讓子軒修意和裴隱又似乎見到了以前那個可愛的小魚兒。現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肉乎乎的小包子了,身體健壯了不少,也黑了不少,雖然不如以前白白胖胖像糯米糰那麼可愛,但現在的他精瘦幹練,隱隱已經有了一種不可忽略的王者氣息。
子軒修意領著九夷一眾人進了極樞城。這是小魚兒第二次來皇城,當著大家的面他要守禮,不過趁著北海執夏半個主人一樣的拉著北海孤峰來介紹極樞城的當口,小魚兒一把抓住了子軒修意的袖子拉了拉,示意他彎下腰。
“怎麼了?”子軒修意微笑,雖然知道他現在是九夷的凌王。不過看著他還是難免會將他當成當年的那個小孩子……
“我聽說,爹爹現在還是天歌的逃犯,我有點擔心……”
子軒修意揉揉他的頭。
“放心吧,當年我那麼做也是為了堵住滿朝文武的口……況且你爹是什麼樣的人物?除非他甘願被抓,否則誰可以抓得到他?他因為一的事生不如死,出去走走也好,等到時機差不多了,我就可以消了他的罪名,當年嘛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放他出去,我怕他會被在大理寺抑鬱成積,到時候你回來了,我怎麼跟你交代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