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個信吧?”
兩人正在這裡商議,張虎突然匆匆的走了進來,他朝盧乘風行了一禮,急忙說道:“公子,勿乞兄弟,有幾個國宗府的下人帶著夫人的印璽來了,說是請公子秘密的前往國宗府商議。”
盧乘風一喜,緊忙拉了勿乞就往外走。
勿乞忙不迭的回頭打了個招呼,羅克敵和馬良相互看了一眼,也急忙跟了上來。
府邸第一重院落的正廳外,幾個身穿黑色斗篷,面門都被遮蓋住的男子正靜靜的站在屋簷下。聽到勿乞等人的腳步聲,幾個男子急忙迴轉身來,將一枚拇指大小,通體殷紅的玉石印璽遞了過來。“可是乘風公子當面?奉我家大人之命,請公子過府密商要事。”
隨著印璽一起遞過來的,還有一枚用金、銀、銅、鐵、錫五金熔鑄的令牌。巴掌大小的令牌上滿是風紋雲紋,風雲之中,一隻青鳥正展翅高飛,在令牌的背面,在一輪明日中,小小的篆刻了一個‘姬’字。
盧乘風接過印璽翻看了一下,的確是鐵月舞的隨身私人印璽。而勿乞則是將令牌接了過去,令牌看起來不大,但是分量很沉重,他將令牌翻看了一輪,在令牌的邊緣處,果然有大燕朝國宗虞玄的字樣。
掂了掂令牌,勿乞問道:“夫人身邊的侍衛,怎麼不跟你們一起過來一個?”
剛才那男子淡淡的說道:“你們以為,薊都夜間是誰都能隨意行走的麼?多一個人,多一份麻煩。”
冷笑一聲,這男子帶著幾分倨傲交代道:“就算你們,待會進內城,也得在車上藏著,不許出聲,不許動作,否則招惹出麻煩來,不要怪我們撒手不理。乘風公子,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還是溧陽盧氏大公子!”
盧乘風輕哼了一聲,他看了看勿乞。
勿乞眯起了眼睛,低聲說道:“我們公子要帶幾個護衛。”
那黑衣人看了勿乞等人一眼,淡然道:“除了乘風公子,護衛最好不要超過四人。我們攜來的車駕太小,可裝不下太多人。”
勿乞指了指自己和羅克敵、馬良,他淡然道:“就我們三個伺候我們公子過去。”
幾個黑衣人齊齊點頭,他們不再多說什麼,徑直拉了拉蒙住了他們面孔的斗篷,轉身走了出去。
府門外的陰影裡,一輛小小的雙輪黑油漆馬車正等在那裡。勿乞等四人上了車,幾個黑衣人簇擁著馬車,一路輪聲轔轔的朝內城行去。
沿途不時有巡夜計程車卒隊伍經過,但是他們看到了馬車車轅上插著的一盞淡青色燈籠後,所有士卒隊伍都當做沒看到這輛馬車,任憑他們走了過去。
一路直行,幾個黑衣人果然權利極大,這個時候,薊都內所有城門都已經落鎖。他們沒有驚動什麼人,就叫開了兩道城牆上的小側門,一路行進了內城裡。
薊都內城的街道都是沿用兩千多年前的規格,街道最寬不過三丈左右。街道兩邊都居住著大燕朝的王公貴族,圍牆清一溜的高有十丈開外,越發襯托得街道無比的狹窄。
幾個黑衣人趕著馬車一路繞來繞去,一路繞進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裡。
馬車驟然停下,一直從車窗縫隙裡觀看四周動靜的勿乞一愣,這裡黑燈瞎火的,就連門都沒一個,怎麼可能是國宗府?他急忙低聲問道:“幾位,這裡是哪裡?”
幾個黑衣人齊齊笑了一聲,突然轉身幾個彈跳就躍進了黑暗中。
勿乞一驚,他清嘯一聲,一腳揣在了馬車車門上。沉悶粉碎,化為無數碎屑飛出,勿乞飛身跳出了車廂。
黑暗中,數十道勁風無聲無息的襲來,瞬間就到了勿乞身邊,覆蓋了他整個身體。
更多的勁風襲向了車廂,肅殺的寒氣刺激得車廂內盧乘風三人渾身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