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亞西頓城並不在[儀式]之內。但是這個被附身的男人僅僅在[狂魔]階段就這麼強大,實在非常罕見,我們會回去研究怎樣使其他人都像他一樣。”隨後,小隊長將周圍的市民掃了一圈,再把目光放回格龍德公爵身上:“沒辦法,這次看到的人很多,非常時期,照您與索斯朗軍團長約定的,我只能報告教廷,讓宗教裁判所指認這些人……”
格龍德擺手示意小隊長不必再繼續往下說,他越過拉何爾監察士兵的頭頂去看自己的子民,這些驚魂未定的一無所知者也回望他們的領主,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終於格龍德睜開眼睛,無奈地點了點頭,默許小隊長按照他的主意辦。
小隊長滿意地轉過身去,嘴角帶上一絲勝利的冷笑,然而正當他要向手下人釋出命令的時候,格龍德卻閃電般地抽出懸在馬鞍上的闊劍,只一削就將小隊長砍倒在地,並且對自己的邊防部隊大聲下命令:“關上城門!”
失去了指揮官的拉何爾士兵驚恐非常,他們沒想到格龍德竟會公然對教廷的使者下手,半個月來,他們在亞西頓城作威作福,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守衛士兵都對他們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擔心教廷的報復,亞西頓城的壞脾氣早就爆發了。現在公爵一聲令下,軍民同聲響應,小販們甚至抓起籃子裡的水果往拉何爾士兵身上扔去,城防衛士們也紛紛射下箭矢,僅一會工夫,近二十人的拉何爾監察小隊就趕赴黃泉了,而格龍德公爵早已坐在他的赤紅馬上開始回味這短暫的戰鬥。
格龍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提高嗓門對自己後方的阿洛爾喊道:“我會告訴索斯朗這是你乾的!”然而格龍德回過頭,卻發現阿洛爾已經不在身後的人群當中,這樣一來他感到有些挫折感,格龍德揪了揪唇邊的鬍子:“你不答應我也會這麼說的。”
這時候城防衛士們已經趕到了被捆住的方高身邊,看到方高像一條發瘋的狗一樣狂吠,拼命想掙脫繩索的束縛,衛士們很吃驚,他們向公爵請示該如何處置方高。
“送他去教堂。”
按規模來比較,在拉何爾的四大城邦中,亞西頓城可以排在第二位,僅次於最南方的達尼。但是這樣大的亞西頓城,只有在偏遠的城東才能找到一個設在二樓的小教堂——原來那間大教堂在六前被格龍德拆掉,改做演武場了。
那個時候,大教堂裡的牧師紛紛失業,於是他們中的有些人就到拉何爾教廷去告了格龍德一狀。為此,亞西頓城邦付出了在繳納什一稅的同時,還要懲罰性地繳納更多稅款的代價。格龍德現在推行仁政,也是為了彌補自己當年的過失。
現在亞西頓城僅存的牧師正在為方高治療。
這個顯得有些擁擠的小教堂內,平時只有牧師和他的助手兩個人,燭光顯得有些灰暗,牧師正端著一個盛滿了水的銅盤走近捆住方高的椅子。
牧師手中的水並不是普通的水,這些水被稱作“聖水”,它們是用泉水浸透經卷字跡得來的。
牧師將聖水潑到方高臉上,同時在口中唸誦祈禱的文字,昏迷不醒的方高在冷水的的刺激下醒了過來,睜開兩隻銅鈴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牧師。
“迷路的孩子,不要讓陰險的魔鬼汙染你的靈魂,醒過來,醒過來……”牧師繞著方高的身體轉圈子,將聖水灑到方高全身各處。然而方高顯然並不領情,他呲著已經露出口外的獠牙,對牧師怒目而視,低吼著將困住自己的繩索掙得嘎吱作響,想要撲到牧師身上咬下幾塊肉。
“嘭!”筆桿粗的繩索發出斷裂之前的響聲,這時牧師剛好走到面向方高的位置,牧師急忙空出雙手,試圖施展安撫方高的神術,他按照很久以來的習慣首先說道:“願教皇賜福於你……”
然而方高對牧師的神術毫不畏懼,他一鼓作氣掙斷了繩索,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