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退回一邊,目光睽睽,望向樹上秦風之處,樹高葉密,看不清人在何處。
秦風從袋中取出兩條黑色面巾,遞與青苹一條,一起蒙好面容,拉著青苹從高處飛下,至前院白傑身後站定,隨意掃望全場,淡然自若道:"我在府外見裡面似有爭鬥,一時好奇進來看個究竟,不想湊巧見到這惡和尚有心傷人,無意之中口無遮攔,不小心道破,白將軍勿怪!"
白傑見來人是友非敵,看其身形音貌似乎年齡不大,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客氣,即蒙相助,便是朋友,下次入少卿府,可不能再如此這般擅入,躲在這無人知曉之處,報出白傑之名,自當出府相迎。"說罷與秦風對望而笑,若朋友相逢。
此時白傑與一燈換位,青苹正對著白文山,雙眼迷濛,如霧氣遮掩,心緒難平,一眼不眨望著對面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特別今日,一年半載累積的心結心事一股腦向著秦風傾訴而出,心中更加沒有了顧忌,只想早點見到白文山。
白文山似有所覺,心頭微動,眼神慢慢從秦風身上轉至青苹那思念如煙雲迷離的雙眸,驀然渾身一震,那凝眸的哀怨映入眼簾,直抵內心深處,似是觸及到腦海中模糊記憶,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熟悉,那曾經在自己身邊纏綿的人兒,突然從天而降,一時間不由看的痴了。
一燈和尚正惱自己絕招被破,又見來人與白傑旁若無人相顧而笑,而且此人出言不遜,似對自己頗有惡意,不禁心頭火起,叱道:"何方鼠輩,藏頭縮尾,在這裡胡言亂語,瞎了你的狗眼,沒見到國師府之人上門辦事麼?"
秦風一直對這兩個野和尚追殺沈浪導致師父死於非命之事耿耿於懷,只是對方與自己不在一個層次,哪裡輪得到自己有直接對抗的機會,此時見他直面挑釁,身旁又有白傑護著,哪裡按捺的這幾個月中心裡的怒氣,雙目圓瞪。
忽而怒極反笑,嬉笑道:"賊禿驢,你倒是囂張的很,你國師府辦事與我何干,我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罷了,更何況你說就是啥麼?這兒是少卿府,當然是少卿大人說了算,主人都沒發話,你算老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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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燈和尚竟被這無知小子出言嘲諷,視若無物,自己縱橫天下,何時受過這等鳥氣,血氣上湧,大喝一聲:"氣煞我也!"熟銅棍嗡鳴,全身真氣暴走,凝集手心,銅棍震顫,呼之欲出,高人震怒,全場皆驚,眾人瞬時全神戒備。
秦風雖然一時上頭,口氣沖人,只是發洩一時怒氣,其實心中倒是虛的很,見那一燈大師怒氣衝頂,暴走只在瞬息之間,怕白虹劍暴露身份,忙從袋中取出長槍,凝神戒備,生怕白傑攔截不住,一個不小心便有性命之虞。
說時遲,那時快,一燈手中銅棍如強弩出弦,疾射數丈之外的秦風,白傑長刀舞起,正待出手相護,空中一道虹光如閃電霹靂,同發而至,生生撞在棍身之上,眩光耀目,光芒四射,銅棍被擊飛院外無影無蹤。
那虹光一閃,倏然飛回白文山肩頭,幻化七彩蝴蝶,翅膀撲扇,小小美人兒"咿呀!"怪叫,在白文山肩頭翩翩起舞,樂不可支。院外風聲呼嘯,一燈念訣召回銅棍,一聲轟鳴,院牆轟然倒塌,被衝回的銅棍從中穿過,磚石瓦礫沖天四射。
塵霧瀰漫之際,秦風聽到身後銳風大作,不及回頭,長槍身後舞動,正巧架在那道寒光之上,手腕劇震,差點持槍不住,耳邊只聽青苹一聲嬌叱,軟劍"嘶嘶!"響動,如毒蛇吐信,與那偷襲之人糾纏一處,劍音清鳴,腦後乒乓之聲大作。
秦風回頭望去,正好撞見阿提那陰沉俊臉,鋼刀振舞,似幾朵飄雲,刀式飄逸瀟灑,好看至極,與那阿定狠辣之勢頗有不同,倒是與青苹同出一轍陰柔詭譎,一刀一劍如飛仙散花,刀光劍影在月光之下,繽紛灑落,